过他那虽然累点,但比较有前途,等过后送你们……” “小人听过田使君的美名,”美少年有点委屈,“但小人想跟在将军身边学兵法,学打仗。” ……她不看沙盘了,上下打量这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 “你为什么想学打仗呢?” 美少年脸红了。 “将军,小人无礼,小人只是觉得将军并非形貌昳丽之人,但运筹帷幄,领兵临阵时的容姿气度却……” 她继续听他讲,但是美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 “却很令人心生倾慕……” “我懂了,”陆悬鱼笑呵呵地说道,“不教,你去把梅子都腌了吧,不要太甜,也不要酸,要酸里带甜的,快去。” 张辽进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玉树修竹般的美少年,抱着一筐梅子,满脸心如死灰地从中军帐疾行而出。 ……差点撞到他。 不知道怎么的,张文远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想。 “虽说出身低了些,也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小郎君,”他走进来寻了个胡床坐下,“年少而慕少艾,人之常情,将军何以这般绝情?”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我非少艾。” 张辽故意板了一下脸,“将军怎么不是?青徐两州倾慕将军之人何其多也!” 她的面容端正但寡淡,勉强称一句清秀,倒确实算不上美丽,但张辽觉得,这样刚刚好。 比她美一点,丑一点,年轻一点,年长一点的女子世上是尽有的,但那些都没什么意义。 他这样端详她的时候,陆悬鱼摆了摆手。 “他们可不是看重我这个人,”她说道,“他们只是看重我手中的兵罢了。” “那个小郎君,难道也是如此?” 陆悬鱼想了一下,微笑起来。 “他与那些世家子不同,”她说道,“但归根到底还是相同的。” 一个雒阳城中杀猪的帮佣是没有人会多看一眼的,无论男女。 但当她立下了百战百胜的声名,并且拥有一支不容小觑的兵马和领地后,她平平无奇的脸上自动加了一层名为“名将”的美丽面纱,那些所谓的“姿容”、“气度”,不外如是。 她这样想的时候,张辽坐在旁边,笑眯眯地不吭声,像只标准的并州狗子。 于是她忽然又从这点乱七八糟的小事里清醒过来。 “刚刚都是文远打岔,”她有点恼羞成怒,“找你来说正事!” 张辽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何事?” “十日前咱们就往臧霸处送信了,”她说道,“但我总不放心仓亭津。” 比起陆悬鱼所处的境地,仓亭津的士兵似乎还更开心一些。 附近虽然没有湖光山色,但是有黄河,一样可以捞鱼,还是颇为肥美的黄河鲤鱼。 不仅有黄河,还有一座小城,城里还有好多百姓出来跟他们做生意。 不仅做生意,而且这两日是沐兰节,城中有不少人都会出城,采草药,沐药汤,哪怕没那么有仪式感的,至少也要下河玩一玩水。 今岁天旱,黄河水位较往年更低一点,下河的人就更多了些,营外集市上的人也更多了。 箭塔上的那个士兵就抻着脖子使劲地去望,直到从集市里寻到了他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