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n 一声)首”,跟傅士仁一样的社死向刑罚。 除去这些琐事,最重要的事仍然是—— 下一步该怎么办? “咱们稍作休整几日,”关羽说道,“而后留一支分兵在这里迎接郡兵,运送粮草,其余主力北上。” “稍作休整的话,主公那里会怎么样?”她没忍住又问了一句,“青州又会怎么样?” 关羽看了她一眼,摸摸胡子,笑了起来。 “悬鱼是在担心留在剧城的亲眷与属下吗?” “我是相信国让的!”她仿佛是要给自己点信心,立刻这么回道,然而说完之后又停了停,“但我也明白,我越来越明白,兵者之事,总不会你我想如何,它便会如何。” 那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想法早就在这一路上消散了。 除却一个十五六岁的诸葛亮外,她目前觉得智力颇高,挺能给她找麻烦的也就郭嘉了。 但即使是郭嘉也有做不到的事,比如说——需要铁与血才能取得的胜利,靠纸笔是不成的。 “悬鱼想得不错,”二爷温和地说,“但在曹操未曾攻下下邳之前,袁谭攻青州的决心并不坚决,只要你我援救下邳,袁谭必会缓缓退兵。” “但天下没有不救而不陷之城,”她说道,“曹操若知淮安丢失,必日夜攻城。” “是也,任他如何的坚城,城中粮草与守军总是有限的,若无人援救,士气必溃。” 二爷的目光既温和,又坚定,“但下邳走不到这一步。” “为何?” “我兄纵困守孤城,他也信你我会赶来援救,”关羽说道,“他不会绝望。” 到了这一步,大家都在汤锅里煮着,就看先将谁煮个稀烂。 她和关羽无疑是强弩之末,士兵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一战又一战,需要休养很久才能恢复元气。 但曹操同样煎熬着! 曹仁的淮水大营被击破,于禁镇守淮安的兵马也被击败,刘备在城中降自然是不肯降的,于是附近总有各地的援军想要继续往这里跑! 他一面仍要击退那些郡兵,一面还要继续攻城! 因为如果关陆兵马赶到,他再想赢下这一仗便千难万难了! 关羽拿了份地图,正推演曹操到底会用些什么坏招时,太史慈忽然登门了。 “子义?” 他进城后显然是换了一身衣服,因而远看干干净净,但没功夫沐浴,不仅乌黑的头发上有一星半点没擦去的泥巴,而且走近了还有一股行军久了的特殊气味在身上。 不是那种运动员会有的单纯的汗味儿,而是一种汗水、泥土、鲜血混杂的气味。 这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气息,所以当她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封信时,立刻神经紧张起来。 “哪里的信?” “青州来信,”太史慈看了看关羽陈到,又看了看她的神情,立刻声音很大地说道,“他们都安然无恙!” ……她搓搓手,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点,然后拆开了信。 虽然同心等人安然无恙,但青州的局势失控了。 她虽然不是三国爱好者,但她很早以前模糊听说过刘备携民渡江的故事情节,这听起来并不真实,尤其她跟着东三道的邻居们一起从雒阳去了一次长安之后,她感觉这就更不真实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