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是“好”,也不是“不好”,而是“与我无关”。 但刘大的回答十分出乎她的意料 “那自然是一件喜事!”他听过之后立刻问道,“将军这消息可准么?” “……也,也不一定准。”她说道,“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件好事?” “将军想想,小人不识字,也不懂学问,但小人却觉得,现在天下这么乱,到处都在打仗,日子过得真是苦极了。” 她点点头。 “若是什么地方有一群人在讨论学问,那里必定是极安定的!没有乱兵,没有流寇,将军想一想,若是这些人连命都不保,饭都吃不上,他们还讨论什么学问!”刘大说道,“若小人四处逃难,听说有这样的地方,自然愿意带了全家老小,前去依附的!” 她恍然大悟。 刘大就很兴奋,还在絮絮叨叨问她是不是真有这样的消息,学宫到底什么时候建起来,那些名士什么时候到啊?他也知道猪肉比不过羊肉,但名士也得带一大家来吧?那肯定还是会吃猪肉的吧?要不今天这两头猪且先不卖了?留它们多活几天?再四处踅摸点猪草,忍痛加点粮食喂几天,等剧城人多起来时,猪肉也会涨价吧! 陆悬鱼注视着兴高采烈回家去的刘大,心情很复杂。 不管孔融整这个学宫谁会受益,都是未来的,未知的事。 只有那两头猪,在今天,因为这个消息,实实在在地受益了。 她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终于返回州牧府时,其余的客人也渐渐到了。 比如说踩着木屐,迈着极其优美的步子走进来的世家美少年陈群。 他一点也没黑,借着夕阳那一点柔和的光辉向她走过来时,肌肤白得跟玉一样,仿佛在微微发光。 “长文怎么来了?”她看了一眼田豫和太史慈,又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打声招呼。 “听闻孔北海欲复兴学宫,主公派在下前来帮忙。”陈群这样平平淡淡地说道。 她上下打量他一下,赞许地点点头,“长文做学问,的确是对劲的。” 陈群脸色一黑。 “陆将军莫不是在讥讽在下?” “……讥讽你什么?” 陈群的目光不看她,固定地放在了她身后的某一个什么东西上,“将军在千乘鏖战近月余之久,城下尸积如山,何等酷烈,在下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不知道为什么。 ……她觉得陈群好像有一点委屈。 ……虽然她无法理解是从何而来的“委屈”,但她还是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各司其职罢了,我只会打仗,”她说道,“你只会做学问,这有什么?总不能换我去做学问,所以长文安心便是,我岂是会计较这种小事的人?” 陈群那个黑白分明的眼珠忽然转了一下,冷冰冰地盯了她一眼,似乎她这番话并没有安慰到他,反而更冒犯了,因此切换回了纪律委员模式。 但他只是盯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又从袖子里取了一封信出来。 “主公交你的信,”他说道,“命我带来。” “主公?”她打开这封信,看了看,“……这什么东西?” 她之前在千乘治疫,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回徐州,因此主公给她写过几封信,信里除了问问她的情况,问问太史慈的情况之外,也会说一说徐州的各种大小事,这都很正常。 刘备就没给她写过什么不靠谱的东西。 但这封信,非常,非常的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