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飞自我了,吸引了附近许多的穷苦女人过来,做起了露水夫妻。一时间城中常能见到兵卒带着衣衫褴褛的小妇人去酒坊客舍里坐着,围着一罐热气腾腾的炖肥狗肉,吃得香甜极了。要是那位军爷再大方点,小妇人就能再带上自己的一两个孩子,一并跟着蹭吃蹭喝……有狭促鬼就打听,带孩子的有,那有没有带丈夫一起来蹭吃喝的呢? ……听说也是有的,不算太常见而已。 那些小客舍都是极便宜的,自然屋子狭小,没什么家具,最寒酸的甚至连床榻都没有,两包干草铺个褥子就凑合作了床榻。但天寒地冻,能在城中寻到这么一处落脚的地方,晚上睡觉也不怕冻死,已经让人感激涕零了。陆将军仁厚,那些无家可归的穷苦人也有地方安排,但毕竟是一群人挤在一起,白天要做活,而且只给点麦饼吃,若是与往年比起来,自然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但现下既然这群老革慷慨解囊,那就……多吃一顿赚一顿吧! 青少年都各自回家过年去了,陆悬鱼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等出了正月,冰雪消融之后再回来。 陈群和田豫也都放了假让他们回家,陈群犹豫了一下。 田豫就没犹豫。 “若无要事差遣,我就不回下邳了。” “……为啥不回?”她惊诧道,“你不回去看看高堂吗?” “我抽空搬了个家,家母已来阳都城安居,”田豫说着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陈群,“长文不必担心,这里有我在,长文尽可安心回家。” ……纪律委员好像很想说点什么。 ……最后没说出来,还是闷闷地行了一礼就走了。 ……当然,她也不至于自己过年。 首先是陆白带着三百健妇营在阳都城,这支小小的女兵队平日里操练,偶尔也可以给她当当仪仗队,凑凑热闹。 其次是同心带上一家子过来看她了。 ……这种感觉就很神奇。 陆悬鱼还记得在雒阳过的那个新年……她们拆了人家荀彧的地板烧火取暖,而且拆了不少。 现在她们不需要拆别人的地板了,她在下邳有一处房子,大家平时在那里居住生活,但既然过年时她不方便回去,那她们也可以过来看看她,而且路途上并不遭罪。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毯子,还有几条她抽空殴打附近野兽获取的皮毛,四娘长高了一截,小郎也长高了一截,阿草口齿更清楚了。 “郎君!” ……同心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叫女郎!” 阿草拿胖嘟嘟的手指指着这个头戴武冠,身着直裾,腰佩长剑的年轻人,半天没叫出来,委屈极了。 既然同心一家子来了,正好和田家阿姨凑一起过个年,就很热闹。 阳都靠海,于是今年的汤就特别的鲜,蛤蜊瑶柱鱼干什么都能往里放,除了大家平时过年吃的那些美味之外,还能再来一道海鲜杂烩,对于广大内陆群众来说,真是鲜得天灵盖都飞了。 刚准备入席,算来算去,她发现还缺了一只太史慈。 “太史子义呢?” 她自己有两千步兵,外加不足五百的骑兵,这些人已经训练精熟,明金鼓,知进退,并肩作战时不会胆怯,杀敌时也能奋勇当前。 她能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籍贯,父母是否健在,妻儿是否安康,在这个时期看来,她这支兵马算是不折不扣的精兵。 但人数还是有点少,因此太史慈抽空又在北海与琅琊新招募了两千士兵,现在正在操练。 她到军营时天色将晚,太史慈正准备吃饭,看到她来,就吓了一跳。 考虑到今天是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