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戟,”这人离席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将腰间两柄手戟摘下来,握在手上,“军中无以为乐,在下以戟为剑,请以此舞,为陈公助兴如何!” ……她低头又看了一眼那条鸭腿,痛苦地站起了身。 为什么舞剑一定要双人舞? 而且还是离周围群众这么近的双人舞? 她自席位而出,又一次将黑刃握在手中。但这次她收敛了那些玩笑般的轻视。 那位曹子孝将军的刀是好刀,但他出刀不够快。 而这个壮汉完全不同,他尽管身材壮硕,但行动却十分敏捷。他甚至意识到她的黑刃锋锐难当,因此两柄手戟挥舞下来,有钩有啄,有刺有割,就是不与她的剑锋相交! ……他甚至还能调动从头到脚每一块肌肉!灵敏地左躲右闪! 一个不小心,躲过左手那迅疾如风的一刺,右手悄无声息的一钩便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她惊骇时向下一沉肩,那一钩自她的肩膀而过,一声轻嗤,已将她肩上钩开细细一道口子! 她伸出左手,握住了那柄手戟的枝格,将黑刃用力地劈了下去! 这次大厅里终于又惊呼出声了。 “你确实挺厉害的,”陆悬鱼的额头微微沁出一层汗,“只是你的武器不行,挡不住我的剑。” 彪形大汉低头看看自己手中二分为三的手戟,嘴唇抖动了一会儿,突然奔了出去! 曹老板猛地站起身,惊呼起来,“恶来!” 这位被称为“恶来”的大汉满脸羞愤地抱住了廊外一根木柱,额上青筋凸显,正在那里咬牙切齿!看看光靠两条臂膀拆不下来那根柱子,情急之下又上了一脚! ……一群仆役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想给他拉下来,结果被甩飞到一旁,最后还是被曹老板叱骂了两声,才终于放过那根柱子。 ……咳。 “我们小陆将军性子太过率直,让曹公和诸君见笑了,”陈登还是一脸的如沐春风,抽空还转过头,指指点点她一下,“家父教导了他一个月也不见长进!待回徐州,我必骂他!” 准备挨骂的小陆将军重新回到坐席上,偷偷拿起筷子,刚想夹起那块鸭肉便听到陈登这么说。 ……于是又十分老实地将筷子放下了。 ……但是也不方便四处张望,因为对面一群武将一个个都在黑着脸盯着她。 ……那个脸跟董白刚学做饭时的锅底似的。 曹老板哈哈大笑起来,“武人嘛,耿直些有什么错!来人啊,给几位将军每人一匣马蹄金!” “这个可以收吗?”她小声问陈登。 “可以,”陈登也小声回了一句,“你赶紧把那块肉吃了!你再多盯两眼,全兖州都知道你喜欢鸭子了!” 酒席散尽,倚着凭几,将两只脚搭在炭盆旁的曹操还在沉思。 “这刘玄德寂寂无名,却有如此之多的贤才辅佐,而今又得徐州,该当如何?” 尽管已是早春,戏志才却好似比曹操更加怕冷,他咳嗽几声后,也伸手去烤一烤火,过了一会儿才字斟句酌地说出口。 “刘备新得徐州,兵疲将寡,人心未附;袁术鄙而好斗,丹阳兵贪而易乱,吕布勇而轻浮,泰山贼人心不一,必让刘备疲于奔命。而今明公正可休养生息,训练新兵,等明年收了新麦,再图不晚。” 戏志才最后这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