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暖的关切之心实在难以掩饰,梁时低头一看,腹部的血渍还在溢出,只不过已经是鲜红的颜色,他想起了方才在车厢内,小妇人伏.在他腹.部的场景,她非常认真又仔细,她……救了他一命。 梁时这辈子只想好好疼惜她,照顾她,没想到反过来让她救。 就算起初的原因是梁时自己替楚翘挡了一剑,但在梁时心目中,他认为这也是他作为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不需要她回报什么。 “我无事。”他淡淡道,视线一直盯视着床榻上的人。 梁时依旧不放心,直至亲眼看着楚翘喝下一碗解毒汤药这才离开。 对于花木暖的解毒本事,梁时是不会有所怀疑的。否则以梁时的脾气,不会轻易放了花木暖出来。 梁时离开寝房时,外面已然大黑,卫严与罗一伦在前院等了大半天了,还抓来了几个活口。 罗一伦生怕这几人咬舌自尽,事先用了布条堵住了他们的嘴。 梁时身上还带着伤,他只饮了一碗花木暖所配的解毒汤药,就这样大步而来,仿佛又恢复了那个刀枪不入的梁阁老。 见梁时神色凝重,罗一伦不想自讨没趣,他推了推卫严,让他说话。 卫严也听说梁夫人中.毒了,要知道梁时可是将他夫人视作掌中宝的,如此一来,不管对方是谁,梁时肯定会将人给揪出来。 卫严道:“梁大人,这几人是留下的活口,你看改如何处置?我与罗大人已经审问过了,没有问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梁时对身侧的如影道:“喂“幻浮生”!” 卫严一愣,他并没有听说过“幻浮生”。 罗一伦却道:““幻浮生”?这东西吃多了可是会昏迷不醒的,我听闻还曾有人误食过,自此再也没有醒过,成了活死人。” 不过细一想,只要能问出了所以然来,即便这几个杀手都昏死了,也无妨。 梁时,微严,罗一伦皆知道江南的毒瘤务必要根除了,否则受苦受难的只有黎明百姓。 几年前朝廷已经彻查过贪墨大案,但并没有根除,这几年反而卷土重来,可见当年被砍首的只是几个小罗罗,极有可能还是替罪羊。 卫严和罗一伦的本事,梁时心里很清楚。 有些事,他不需要亲力亲为,而且在他眼中,这世间最重要的不是什么高官厚禄,同样也不是垂名青史,他知道自己可能混账了,但事实上,扪心自问,他现在想要的,只有一个她。 * 梁时再次踏足楚翘的寝房时,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随着他到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溢了出来。 他还是风光霁月的模样,步子稳健,除却脸色微显苍白之外,不像是腹部中剑之人。 他知道小妇人喜欢这样的他,他希望她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花木暖正要给楚翘施针,梁时一见此景,突然伸手捏住了花木暖的手腕,力道之大足可以将她给捏碎了,“你干什么?!” 花木暖大惊失色,她只是给楚翘解毒而已,虽说还有其他法子,但她……她的确是存了私心,想扎扎她,但没有害人之心。 没想到梁时已经在意到了这个地步。 “大人,我在给夫人解毒啊,您……您想岔了!” 花木暖内心暗暗纳罕,她的确想弄死楚翘,幸好她只是想想,并没有付出任何实质性的举动,否则梁时别说接受她了,肯定会杀了她啊。 花木暖花容失色,梁时看了一眼榻上的人,见她脸色有所好转,这才放开了花木暖,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休得扎疼了她!” 花木暖内心委屈至极,心道:这人都昏睡过去了,她又如何会知道疼! 有梁时在一旁看着,花木暖畏手畏脚,只能老老实实给楚翘扎针,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