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微粉,一双水眸无精打采的蔫了,好像待在这间屋子里,让她无比的压抑难受。 梁时已经快等不及了,他很不喜欢楚翘这个表情。 梁时轻笑了一声,明显不悦,“这是你份内的事。怎么?你难道想回颜家?” 楚翘当然不想回什么劳什子颜家,颜如玉那十几年的日子,她一点都不想体会。楚翘知道梁时是在威胁她,他难道有什么怪癖?让谁伺候不好,非要将她留在这里。 梁时明明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总不至于看上她了吧? 楚翘挽袖研墨,她还以为梁时会写字或是作画,她知道梁时除却写了一手的好字之外,还是一个书画高手,就连宫里的画师也不及他。她猜测梁云奇是不是遗承了梁时? 不过,梁时却鲜少作画。 她道:“二爷说的是,妾身只是担心自己没法胜任,这才想起了花姑娘。毕竟花姑娘德才兼备,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岐黄之术,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谁若是娶了她,定是修了几世的福气了。” 梁时听着她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他岂会不明白这小女子的一番“苦心”。 梁时简直就快被她给气死了,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将他往外推?他哪里不够好了?相貌?体格?才情?权势? 他缺了哪一样了?她要如何才满意? 书房内一阵诡异的安静之后,突然传出“啪——”的一声,楚翘站在梁时身侧,就见他单手捏碎了一只石榴,艳红色的汁液溅了出来,在宣纸上留下一串难以拭去的痕迹,还有一些石榴籽四处滚动,炸的满桌都是,场面混乱。 楚翘:“……”梁时他太暴戾了!谁像这样剥石榴啊! 气氛一度诡异,楚翘僵住了,半分没有动弹。 梁时不过只是无处发泄,纯碎是被小妇人给气伤了,他无比悔恨方才的举动。想营造好感已经是很难,他方才这个行为当真不该,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着她? 梁时将裂开的石榴放在了桌案上,他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今年的石榴容易炸开,听闻果园的收成不错,三爷近日都在府上,你若是想吃果子,就让三爷吩咐人去摘些过来。” 梁时两年前失踪之后,梁家的庄子田产逐渐被那些宿敌侵占,楚翘的确记得有几处果园,她不晓得梁时怎的突然这般好心,他肯定是在掩饰自己的暴戾。 他果然是有隐疾的! 就连她都瞧出来了。 楚翘低低应了一声,生怕惹了梁时不高兴,他也只手将她当做蚂蚁给捏死了,“嗯,妾身晓得了。” 她嗓音糯糯柔柔的,明显是有意压低了声音,梁时身子一滞,她果然是被吓着了…… 梁时承认自己对她的独占欲,他甚至会想方设法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真相,就连隔壁楚家也休想过来抢人,可他与她之间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办法。 梁时突然侧过脸来,看着正在呆立着研墨的楚翘,嗓音低迷的问道:“你怕我?我可怕么?” 楚翘尬笑了两声,再次违心道:“二爷宅心仁厚,妾身岂会怕?妾身这是……敬畏……对,妾身是敬畏二爷的。” 梁时也尬住了,两人四目相对之余,楚翘当即低垂着眼眸去再去看他。 梁时只能暂且作罢,楚翘对他的防备之深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以为,他二人之间既有青梅竹马之谊,又有君臣之契,总归是不一样了。可楚翘似乎不是一般的排斥他啊。 梁时不是一个轻易受伤的人,此时此刻,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伤了一个遍。 世人常说,“情”字最是惹人愁肠,此话当真不假的。 他梁时也算是人物了,怎就载了她手上了! 梁时揉了揉太阳穴,那里青筋凸起,是被气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