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却是陷入一阵狂喜之中,但接下来要问的话,他却突然不敢开口了。 万一……老天又跟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又当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他好像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掀开最后一层薄纱,或许他即刻就能得偿所愿。 换言之,他也有可能再次坠入深渊,再无救赎。 随着马车的晃动,楚翘软绵绵的倾倒了下来,梁时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就接住了她,他看着已经迷迷糊糊的楚小妇人,诸般思量之后,稍一用力,将她抱到了自己身边,让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臂膀上。 这样的画面,他曾幻想过无数次。 楚翘的掌心微热,他开始慌张,开始犹豫,开始害怕。 得失就在一念之间了。 梁时望着透过车窗的午后日光,胸腔内的心脏在狂野的跳动着,掌下是那只肉嘟嘟的小手,他徘徊在冰与火的边缘,是魔是佛,仅在一念之间。 终于梁时开口了,声音却是沙哑的不行。 这个叱咤官场多年,年纪轻轻就将老谋深算的官员踩在脚下俯视的阁老大人,他竟然慌张到了嗓音发颤。 “你……你是不是翘翘?你是楚翘对不对?我不管你是怎么来了,我只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 这句话一说完,他胸口猛然的抽痛,竟是又忘记了呼吸。 靠在他臂膀上的人纹丝未动,梁时以为她肯定是吓着了。 可他没有法子,他已经心急如焚。人世间没有了她,他已经觉着不完整了,即便他依旧活着,也已经少了几缕魂儿,度日如年。 他不是一个轻易付诸情义的人,可一旦付诸了,变成了他一辈子的致命弱点。 他也想戒了,在楚翘与先帝订婚后,他已经在劝说自己,后来的日子里,他一直在尽力远离她。 可是结果证明,他根本做不到。 她就是他的魔障! 若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孩提时?少年时?还是他与她正当年华正好时?他说不清,从来都不明白这情义从何而来,他只是知道他需要她,他喜欢她,就算穷其一生,也要最终得到她。 即便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他也会尽力谋划。 等了少许,梁时没有听到动静,他低头一看,却见这小妇人已经紧闭双眸,呼吸平缓……她睡着了?! 梁时:“……” 小妇人长的娇憨,睡着时更显得小巧,梁时看着她长而密的睫毛出神,终于他薄凉的唇在那颗小红痣上轻柔划过,不带有任何的情.欲,虔诚又专注,“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低低道。 “幻浮生”非但对楚翘起了作用,也影响了梁时。 他这样身份的人,不知道藏着多少的秘密,自是要时刻警惕着,梁时从楚翘腰上取下了荷包,对马车外的如风吩咐了一句,“先放起来。” 如风不敢怠慢,忙用锦盒将荷包严严实实存放好。 待马车缓缓停在了梁府大门外,如风亲眼看着梁时抱着自家夫人下了马车。 夫人陷入昏睡当中,脸颊绯红,窝在大人怀中,乖巧的不像样子。如风和如影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仗势,两人纷纷有些面红耳赤。 不得了了! 他们家大人终于万年的老铁树发芽了,只是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开花结果? 老管家瞧见这一幕,笑眯了双眼,忙上前道:“二爷,夫人睡着了啊?”他并没有觉着有失大雅,或是不成体统。 梁时看了老管家一样,好像传递了“明知故问”四个字。 梁时并没有沉浸在小妇人的温香软玉之中,他将楚翘放在了床榻上之后,没做任何逗留,就离开了听雨轩。 这一日,梁府上下又炸开了锅。 “今个儿守门的小厮亲眼瞧见二爷抱着夫人回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