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明日不去进学,在家中静等父亲归来。” 梁云奇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大哥,我甚是高兴,我就知道父亲不会死。” 梁云翼不置可否,“我也高兴,咱们府上除了受惊过度的母亲之外,应该都很高兴吧。” 梁云奇,“……也是,母亲终有一日会适应的。” 兄弟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各自的院落。 * 炎帝在宫中设宴亲自招待了梁时。 时隔两载,梁时比此前消瘦了一些,大殿内漫天的烛火之下,他俊挺的五官更显英毅,言谈举止之间似乎还是两年前那个年轻狠绝的吏部侍郎梁大人。 今日参宴的大臣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萧湛自然也在内。 炎帝在席上对梁时一直颇为关照,举杯朗声道:“老师,朕敬你一杯。” 众臣皆愣住了,严家父子齐齐看了一眼萧湛,但见他却是稳坐如山,没有半分异样,故此他们这些同僚也不动声色的一笑而过。 虽然梁时身兼帝师一职,但炎帝从来不会当众喊他老师。 炎帝此前的帝师是已故的文渊阁大学士徐谦。 这位徐谦也曾是梁时的座师,也是他亲手提拔了梁时。 故此,炎帝与梁时之间的关系甚是复杂,在梁时没有任帝师之前,他也可以算作是炎帝的同门师兄。 徐谦的死,梁时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陈年旧事都被时光掩盖了,加之炎帝之故,当初无人敢翻梁时的旧账。 此番炎帝如此敬重梁时,看来梁家崛起又是指日可待了。 梁时起身,持盏做揖,道:“臣多谢皇上。” 在场的官员多数都在好奇梁时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与此同时,那些害过梁家的官员也在悄悄擦汗。 谁人不知梁时是有仇必报的主儿? 其中,程大人便屡次暗暗感慨,幸好前几日没有真的针对梁家的一对少爷,否则这日后难免会被梁时穿小鞋。 酒过三巡,大臣纷纷退席出宫,梁时留了下来,单独见了炎帝,无人在侧时,他广袖一拂,直言问道:“皇上,臣已经取到了解药,臣想见太后娘娘一面。” 他言辞急促,似有多般不确定在其中,与此同时,他也是害怕的。 没错,他梁时也有害怕的事。 醒来后方知已经过去两载,他并不知道朝中之事,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他拒绝去打听有关皇太后的一切。 炎帝僵在原地,年轻的帝王秀美俊朗,虽是未及弱冠,但已经是成年男子的体魄,与两年之前大不相同,炎帝咽了咽喉结,嗓音微颤,“老师还不知道?母后她……她已经不在了。”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即便是炎帝自己,也是不愿意承认的。 梁时站立如松,甚至于面上没有其他异色。 这是他料想到的事实,不知因为何故,他此时此刻拒绝去接受这个事实,以至于面色平静的摁了摁捂在胸口的药瓶。 那里瞬间一片冰凉,良久之后又腾起一股子愠怒。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安静到了呼吸可闻。 漏刻声续续传来,像催魂的咒语,过了好半晌,梁时才开口,嗓音已经暗哑的不行,“臣知道了。” 臣知道了。 仅此一言,便了结了他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