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惊,猛然间看向那小小皇太子,却见皇太子眉宇间却自有一股玩味。 素日只听说这位皇太子天资聪颖常人所不能及,但也只是以为底下人奉承吹嘘罢了,毕竟皇太子地位身份摆在那里,谁不夸赞! 可是如今,心内震撼,方才知道,这位皇太子心性之成熟,实是寻常人万万不能比的! 不过是几句言语,这皇太子竟然给自己指明了一条路,却隐隐有暗示之意。 管事咬牙,已经有了决断。 自己不过是小小一个燕京城外园子的管事,如今既已卷入这皇太后和皇上之争,哪里还能全身而退,少不得在这场争斗中,抱一根大腿,挑一处高枝而栖,选择皇上总比那不掌朝政的皇太后胜算更大! 他心念已定,噗通一声跪下:“奴才,奴才有话要说!” *************************** 顾穗儿陪着萧珩一起在窗前研磨,并照看着阿宛画画。 她自然给萧珩看了阿宛的树叶画,萧珩也颇有些意外。 对于萧珩来说,儿子是像极了自己的,是以儿子怎么聪颖,总归也就是像自己小时候,自己小时候未必比儿子如今差了,是以顾穗儿和自己说起儿子如何如何了得,他虽心中有些欣慰,面上依然是淡淡的,并不觉得太过意外。 可是阿宛秉性却不同的,根据萧珩从旁观察,阿宛性子像极了顾穗儿的,心性单纯,不要说像阿宸那般聪颖早慧,就是寻常人都比不过的样子。 对于这样一个女儿,萧珩自是宠爱有加,只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爱,给她这个人世间所有最好的享受,保她一辈子无忧无虑。 如今听顾穗儿这么说,看了一眼那树叶画,也有些意外。 他捏在手中,细细看了一番,又抬头望向旁边一派安静的女儿阿宛。 “阿宛竟有如此天分。” “嗯……难得她喜欢,又做得这么好,我想着,回去宫中后,要不要请画师教她?” 萧珩沉吟片刻,却是道:“我会请来当世名师,不过也不必教她那些画画技法,让她随意涂抹玩耍就是。” 若是早早地教了技法,反而趋于平庸了,倒不如随意阿宛自己挥洒,放任她的天性。她既能轻易拼出这让人惊艳的树叶画,那必是对颜色有着寻常人不能比的感触。 萧珩不想让阿宛这种天分被那些俗世的技法所拖累。 顾穗儿自然是没意见,萧珩说得也有道理,况且她其实也不希望女儿早早地学习什么费心,这才三岁多,合该是开开心心无拘无束玩耍的时候。 夫妻两个人就这么商量着阿宛的事,又提起阿宸来。 “可真是没想到,阿宸竟然真把那陈管事给审了!这下子,竟是要坐实皇太后的罪名了!也不知道阿宸怎么吓唬的那个陈管事,这可不是轻易敢说的。” 萧珩提起阿宸来,眸中露出满意之色:“既是已经审定了,那我们明日便回京吧。” 也是时候向这位皇太后发难了。 他回京后这些日子,也曾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派人调查当年他离开燕京城后发生的事。 堂堂皇太后,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三皇子,也要构陷顾穗儿。 萧珩想到这里,眸中便泛起冷意。 当年的这个局,也到了皇太后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这一年的燕京城,文武百官并大街小巷的百姓还笼罩在过年的喜庆之中,皇宫内苑,却已经有了萧杀压抑的谜云。 当今帝后带着皇太子并公主过去怡和园小住,结果却遭遇了侍女的窥探刺杀,传闻那侍女是受了皇太后的命令而来。 这件事,顿时在文武百官之中炸开了。 皇上看来并无意隐瞒此事,反而是严肃沉重地向百官告知此事,然后带领皇后并一双儿女,跪在了皇太后的慈孝宫中,下罪己诏,反思自己所作所为,并请当朝睿定国公爷前往太庙请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