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几乎拿不住手机,没有犹豫就把手机打开,我怕她打我电话。 刚开机手机就响了,满怀期冀地看屏幕,是夏临。 很失望。 我出了电梯在电梯口等了一两分钟,唐介清没有下来,我接通了夏临的电话。 “喂。”我的声音沙哑极了,还带着抽噎。 “我们见个面吧波儿,就现在,你一个人也好,和朋友一起也好,我想见见你,就现在。”他一连强调了两个就现在,“我们没有如果也没有关系,见面说清楚好吗?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他语带恳求。 我心头刺痛,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沉默片刻“好,你在哪,我来找你。” 我努力平缓呼吸,让自己放松一点。 “我来接你,去吃泰国菜好吗?”他说了自己一个之前我们讨论过要一起去的餐厅的名字,“我们说好要去那里的。” “嗯。我在上次下车那里等你。”我断断续续。 他答应以后我走到楼梯间也看了一眼,没有人下来。心头空荡荡的,十分没有信心。 算了,我转头离开那里。 走到小区外面的街头等待夏临,他似乎早就有准备到这边,我站在那里没一会儿他就开车过来。 我坐上车,有些局促但是更多的是恍惚。 “把安全带系上。”他提醒我,我呆呆地“哦”了一声,从身侧把安全带扯出来。 然后从右侧的倒车镜里看到一个逐渐变大的熟悉的身影。 “在看什么?”他语带笑意,仿佛刚才的焦灼与困扰都不存在一般。 “没什么。”我回过神,从包里拿了两张化妆棉把花掉的地方都擦干净,眼周有些刺痛,因为刚才的眼泪被浸得发红,眼白上也是,我急忙拿了参天玫瑰救急,往眼睛里滴了两滴。 车启动了,我看倒车镜里的人影逐渐缩小,心头一阵酸胀,很想就这么停下来等她,可是我不能。 车里播放着张国荣的《我》,轻柔性感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伤感。 车厢里萦纡着一丝半缕夏临身上的味道,很温和,不张扬,也不做作,好像冬日里的暖阳。 夏临开车和他人一样有安全感,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但这时候是下班就餐的高峰期,路上车子很多,我们每几分钟就要停下来。 我们虽然没有聚过几次,可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静谧,从来没有两个人。 第三次停下来,夏临清清嗓子,“待会儿吃芒果糯米饭吗?他家的芒果和糯米都是从泰国空运过来的。”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行人,车辆,逐渐成为斑驳的影画。 “好。” 他又说了一些里面的招牌菜,我都说好,可是从前的那种热切现在却没有,我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