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高大异常,她踮起脚,小手往上够,抚他入鬓的眉,乌润的眸。 来人蹲下来让她摸得更便利,黑眸里笑意若隐若现。 良久,极温柔地轻唤,“母后。”将她抱起来。 维桢如梦初醒,自知失态,讷讷道:“阿珚。”沉珚与他去世的伯父沉嫣生得极其肖似,气质却大相径庭,以往维桢不会把他们混淆,方才却鬼使神差地有种沉嫣回到她身边的错觉。不期然想起昨晚荒唐的梦,耳朵尖儿都透出粉。 维桢三十五岁终于有孕,次年沉珚出生。 因爱子惨死,精神大受打击,常年神智不清醒的沉夫人抱起孙子,泪流满脸,嘴里反复喊着“阿嫣”。之后,濒临溃散的精神力一日比一日稳定。 沉司令拍板,为长孙取名“沉珚”。珚与嫣同音,乃玉石名,沉嫣自然可称一句“君子如玉”。 沉飞、蒋晗熙与维桢当然不会有异议。 沉珚天资卓绝,又得沉飞与蒋晗熙亲自教导,十五岁时,已能全权处理国家军政要务,东南联邦正式开始重新融合。蒋晗熙连遮羞布都不扯了,大大咧咧住进了沉飞的皇宫,三人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维桢泫然欲泣。 沉珚摊开雪白劲长的手。 梵妮躬着身,将一面象牙雕花带柄小圆镜放在他掌心。 沉珚掬起母亲还不到自己半个巴掌大的小脸,指了指俩人在镜子里的映像,“因为,母后,外面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你我是母子关系。” 维桢的身份长相,早在三十年前帝后大婚时,就无法避免地显露在天下人眼前。 这句话并非第一次听到,维桢眼眶里的泪仍是忍耐不住,一滴一滴滚珠似的往下撒。 “你出生之后,他们就把我关起来。”有了这样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生得与沉嫣一模一样的孩子,沉飞与蒋晗熙笃定,无论被如何对待,维桢都不可能做出玉石俱焚的行为了。 她将脸埋进沉珚胸膛,不愿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异样。殊不知她韶颜稚齿,柔肤弱体,蜷作一团缩伏在英挺伟岸的儿子怀内,与其说是母子,不如说是父女。 沉珚将众人撵退,抱着维桢,大步往她寝宫的方向走去。 维桢要下来,沉珚拍了拍她乱动的小屁股,“走得动?腿不酸吗?” 维桢蹙眉,觉得有些违和。不过对于与沉嫣长相几乎可以说是如出一辙的儿子,她向来言听计从,不曾反驳过。 沉珚狭长乌眸一瞬不瞬凝在她身上,眸色暗沉,深不见底。 回到寝宫,将一应人等全部打发出去,低头,薄唇紧贴她耳畔,轻道,“薇薇,大哥想你。” 维桢蓦地睁大秀眸。 沉珚,或者说是沉嫣,低声笑了笑,湿软的舌尖慢慢碾过她剔透的耳郭,把外层小小的软骨含在嘴里,“昨儿父王和师父,”他顿了顿,又笑,昨日生辰宴后,前世种种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一一掠过,到现在,两辈子的记忆还有些撕掳不清,“阿飞与晗熙并没有去而复返,薇薇也不是在做梦,最后抱你的人,是大哥。” 昨晚插进去的时候,她幼窄的穴儿里,全是那两个混账的精液,他的小姑娘被他操得又哭又叫,嘴里“沉飞”“晗熙哥哥”乱喊一通。沉嫣当时又恼火又无奈,既怜惜,偏又有种禁忌般的激狂,叫人欲罢不能。 眸色愈发黯暧,声线极沙极沉,“薇薇,昨天又是惊蛰日呢……小宝宝,往后不许再喊错了,大哥会生气的。” 一滴泪碰散在他雪白的指尖,软融,滚烫,一如他的心。 三月惊蛰,浓杏拂墙,燕支糜艳,春事正繁奢。 ——正文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