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生瞪着眼一言不发,脸色变了变,眸中寒意渐深。 我看准时机,气势磅礴地道:“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宋郎生,这驸马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原本以为以宋郎生的性格多多少少是会反抗一番。 可那日他没说什么,只是从容的穿好衣裳,对我笑了笑。 我后来常常回想,那笑容怎么瞅着怎么有种诀别的意味。 可他没有和我诀别,相反,顺顺当当的领着我跪在父皇前请求赐婚。 我忐忑不安,命人暗里好好盯着,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又逃出京城。 他若逃了,何云难免不会再上一道折子。 何云方面,他后来亲自找来求见我一面。彼时宋郎生为驸马这个消息已然不胫而走,他一见到我就口口声声道宋郎生绝不能为驸马。于是我毫不容情的把那密折甩他脸上,道:“宋郎生这个人,本宫不计较他有什么过去,这个驸马,他当定了,另外大理寺卿,他也当定了。” 何云闻言倒也还算镇定:“原来殿下压下了这道密折,若是让圣上知悉……” 不等他说完,我又丢了一封信在他身上,他捡起来看了看,登时整个人瘫软在地。 我弯着腰看着他浮起一丝笑:“何大人写着一手好文章,当年殿试是父皇钦点的探花郎?哦,可是如若父皇知道了这个探花郎是事先知道了科考的题目,不知父皇作何感想?我想反正大理寺卿是当不了的。” 何云悚然的连舌头都伸不直了,我道:“两条路。” “一是把那道密折再呈一次,你陪宋大人共赴黄泉。”我伸出两只手指,“二是,和我们坐一条船。” 我就这样与宋郎生成婚了。 成婚那日正是三月阳春花开,铺天盖地的奢华后是大赦天下。 那以前,我一直无法估量将痴情妄想强而扭之会有什么后果。 起初,却也不认为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 宋郎生的冷落,无非是我睡里屋他睡外屋,能不见面就不见面,见了面也只做不见,用膳时沉默的吃,眼神除了盯自己的碗就是菜盘。 我一度被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鱼肉的神情心水的七荤八素。 只是日复一日的把本公主当透明人,我倒也不大淡定了。 我开始尝试主动些。 比如换不同花样的衣裙在他跟前忽闪而过。 比如亲自为他磨墨备纸或是买些书籍。 比如天冷了热了替他置衣换被褥。 他一如既往的无视我的存在。 我忍了又忍,没忍住,某一晚他正在书房练书法,我大发脾气,掀翻他的书桌,并威胁他若不与我同床共枕便是欺君之罪必然祸及他全家。 宋郎生显然也已怒极,奈何我是公主他打不得说不得,左右只有怒气冲冲的振袍走人。 我委屈的回到寝内趴在床上闷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咿呀一声他推门入内。 他一手拿着一个枕头,另一手拎着被褥板着脸走到我面前,腾出手指一指:“我,睡惯外头!” 我:“……” 说完他也不等我吱声,抡起我的枕头狠狠的往墙内头丢,把自己枕头往外侧一放,脱了鞋袜,坐下来,用身子硬把我往里推了推。 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