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的接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年不见如隔三生……” 陆陵君端着果盘悠悠晃来,见我们三两成群,笑问:“你们在聊什么?” 李大瞪着眼道:“白五说他有媳妇了!” 杜二苏三异口同声地道:“对啊对啊!” 陆陵君哐当一声把果盘摔下,瞪着眼冲上前来,我正欲大笑他们上当,陆陵君急得瞎吼:“怎么可能?你不是公主的……” 我忙垫脚掩住他的嘴,陆陵君索性把我拉到一边,语重声轻地道:“你不是公主的面首么?怎么会有媳妇的?” 我瞥了他一眼,“所以开玩笑而已啊。” 陆陵君呆住,“玩笑?” 我道:“说笑罢了,再大声些让他们全部起疑就穿帮了。再者,我就算现在没有媳妇,将来总是有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陆陵君哼了一声,“你这么弱不禁风的模样,谁会嫁给你?” 我抖一抖脸皮,“行行行,我弱不禁风注定孤家寡人你满意了吧?” 陆陵君再哼哼,我斜瞥他,逗道:“我说你这样,该不会喜欢我吧?我可事先声明,我不是断袖,你不能有非分之想喔。” 陆陵君瞬间涨红着脸,气道:“你胡说八道!” 我龇牙一笑,“当然,如果真的不小心断袖,我也不会……”我抬了抬手,“屈居人下的,必要做上面那个。” “你你你……”陆陵君整张脸已如柿子,你了好半天说不上下半句,于是一个甩袖转身抛回画舫。 李杜苏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唉声叹气道:“他是羡慕嫉妒恨我有媳妇了呗,你们还不去安慰他?” 李杜苏三人闻言哈哈大笑,边笑边跟上陆陵君,我弯着腰笑了一阵,恰余光瞥见一人,却是方雅臣静立木栏边前远眺,遗世而独立。 其实离近了细瞧,方雅臣容貌气度处处雅致,干净而淡雅,毫无小女儿矫揉造作之态,无怪无人洞悉她的真身,无怪韩斐对她动心。 我再次长叹感慨,这原本是多么有趣传奇的一对梁祝,究竟因何造成今时今日这种田地? “你为何叹息?” 身旁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我浑身不自然的僵了僵,缓缓躬身笑道:“聂司业。” 聂然随手挽袖把手肘往扶栏一搭,淡然笑道:“祭酒大人都同我说了,你也不必做这些虚礼。方才见你大笑之后又几番唉声叹气,不知是为何事?” 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是和他们说了些玩笑话,又不住惋惜自己并非真正的监生,时日到了还是要回到原点,不免有些黯然罢了。” 聂然脱口笑了笑:“年纪轻轻就如此这般,日后还了得。” 我听见这句话,顿时觉得天地一片发虚。 在陈家村的时候,在我沉闷的看着天空无聊抱怨人生时,煦方会点着我的鼻头笑道:“你如此年轻就这般多愁善感,日后啊还了得?” 聂然见我呆呆望着他,奇道:“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笑,眨掉眼雾,“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聂然稍稍一怔,似乎听懂了,亦转头遥望江河,过了半晌,画舫遇浪晃了晃,聂然见我有些站立不稳,笑道:“你该不会晕船吧?” 我“啊”了一声,“怎么可能?晕船哪有我这般气定神闲的。你是没见过晕船的人,连路都走不直,蹲着一个劲狂吐不止,那才厉害呢。” “喔?你见过?” 我道:“我就认识一个人,特别怕坐船,一踏上画舫就浑身不自在……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坐船的时候,吓得紧紧扶着这栏杆站的笔直笔直的,可有趣了……”话至于此,我戛然而止,脑中懵懵懂懂,我、我这是在说谁呢? 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场景中朦朦胧胧,不知何时何地。 隐约是在落日黄昏下,我看着那人紧张的站在甲板上,一手悄然握住扶栏,转过头来,却是宋郎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