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死了,您怎么办?”秦苏越发觉得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肖青摇头,“我不知道,也许会尘归尘,土归土,也许会守在那方陵园里,最后死后同棺同墓吧,也许会离开,寻一个没有浮沉的地方,远离纷扰。” 秦苏沉默,渐渐的松开了握住男人手腕的那只手,低头浅笑,“师父会悄悄的离开吗?” “临走时,我肯定会来见一面小苏的,不要担心。”肖青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过两天我给你打电话。” 秦苏听话般的点点头,缓慢的走过那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铺着绒和的羊绒毛毯,每一脚踩上去都像是被藏住了脚步声。 肖青站在二楼位置对着两人挥了挥手,整个客厅再次恢复安静。 管家偷偷的瞄了一眼肖青的方向,悻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爷临走时特意吩咐过不得打扰了肖先生休息,这样算不算被惊扰了? 肖青回到房间,虚敞的阳台有阵阵微风浮动帘子,他站在书桌前,轻轻的磨了磨墨汁,宣纸敞开,他提笔而就,一气呵成。 空气里有淡淡的墨香随风萦绕,突然一阵清香随着墨香一同迎面而来。肖青回过头。 叶非璃穿着驼色的羊毛长款外套,修长的双腿被深色的西装裤掩盖起来,男人将手机皮包放置在另一张小桌上,不露声色的走上前,俯身凑上前。 薛恒的笔气很深,那种英气就像是武林高手,一出手便是惊动全场。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肖青将笔放下,看着来人,揶揄道,“你是早就到了吧,怕被小苏碰见,特意的等到他们离开了再进来。” “这种时候如果碰上她,她肯定会再刺我一刀,毕竟不是你刺得,我也不好演苦肉计了。”叶非璃就着他刚刚放下的毛笔,提笔落下另一行。 轩辕澈的字时而锋利,让人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出刀光剑影的杀气,时而又是细水流长的娟秀气派,让人能从那静若处子的意境中看出德高望重的优雅。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花哨,轻浮。”肖青将笔墨洗掉,声音压得很低。 叶非璃不敢太靠近他,就这么站在离着他半米的地方,将整幅字体整理好,笑道:“我倒觉得相得益彰。太傅的气势磅礴,我只得收敛气场,主客分明。” 肖青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强行将这个人拉近些许。 叶非璃瞠目,有意的避免两人的肢体接触,他隐下自己没有说完的话,就这么看着对方。 肖青挑眉,冷冷一哼,“躲的这么远,是怕我了?” “要我说实话吗?”叶非璃压着声音道。 肖青紧了紧手里的拳头,指着房门,“滚出去。” 叶非璃转过身下意识的朝着房门走去。 肖青瞪着那道背影,嘴角蔓延起一抹苦笑,现在让你走,你走的比谁都快,当初拿刀子赶你走,也不见你这么利索的离开。 “你说你爱雨,但当细雨飘洒时,你却撑开了伞;你说你爱太阳,但当日当空时,你却往荫处躲,你说你爱风,但当他轻抚时你却紧紧地关上了自己的窗子,所以当你说你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却慌了,我怕你到最后会把我推出那扇门。” “你的意思是我朝三暮四,都是开的玩笑?”肖青拽住他的手臂,强行将他扳回了头。 叶非璃沉默下,没有回复。 肖青冷冷一笑,“兴趣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我不管是薛恒还是肖青,我喜欢上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