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的看了他一眼,“你脖子上的伤痕——” 肖青蓦然一惊,急忙抬手覆盖着自己的脖子,摇头道:“不小心自己掐的,如果可以,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中毒的吗?” 莫誉毅坐下,没有再注意他脖子上那清晰的淤青,神色严谨,“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事?” “对诊下药罢了,我需要配置这种毒的解药就得知道它的厉害程度。” “她是被误伤的。”莫誉毅放置在桌面上的双手禁不住情绪的紧握成拳,片刻过后,长吐出一口气,“对方要毒死的人是我。” 肖青微不可察般轻缓一口气,“什么人要杀你?” “这事你不需要知道,只是这毒性太过强烈,她只喝了一口汤就吐血不止,送往医院时已经停了呼吸,是抢救了半个小时才化危为安,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毒?” “可能是合成的,世上再烈性的毒药,例如鹤顶红断肠草,入口时也不会立刻毒发,所以很多人会在积攒大量毒性过后才会瞬时暴毙,这应该是混合了数十种致命毒物提炼而出的毒药,一滴便会见血封喉,也算是秦小姐福大命大只喝了一口便察觉了异样。” 肖青微微放松紧绷的心绪,依照秦苏的警觉性,她对入口的食物有不可多得的敏锐感,味道稍稍不对劲她会警惕的吐出来,而不会选择咽下去,普通人想要下毒害她,应该不会存在什么危险,只是,如果是那个姓轩辕的要出手,只怕会是防不胜防。 “这药真的对她有用吗?”莫誉毅谨慎的问道。 肖青目光明晃晃的落在他的身上,“我这辈子最讨厌两种人,一是自以为是比我厉害的,二是企图怀疑我医术的。” “……”莫誉毅瞠目,为什么觉得这句话如此耳熟能详? “既然事情是由你而起,便应由你而终,她是你的妻子,你就好好的保护好,如果你保护不好,就别留着她,免得累她伤她。”肖青站起身,不再多言的转身走向内间。 莫誉毅坐在远处,如果不是他开了这一箱子的药,他会不会拎起拳头打的这个故作高深的男人爬不起来? “嘭。”肖青一不留意被地上的棍子绊倒,头磕在墙上,他哭笑不得的的回头瞄了一眼坐着未曾移动一步的男人,尴尬的捂住自己的头进入内室。 “……”莫誉毅提起袋子,越发觉得这个医生不靠谱。 裴小谦正在打算店前,瞧着从隔壁店面走出的身影,忙不迭的跟上前,问道:“二少,您怎么会在这里?”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隔壁新开张的店面,好像从来没有见过里面的人出来似的。 莫誉毅轻咳一声,“我说路过你会信吗?” 裴小谦未曾犹豫点头,“当然信了,您怎么会骗我。” “孺子可教,有前途,好好打扫,我走了。”莫誉毅挥了挥手,跨步走上越野车,再次目光沉重的瞧着手里的袋子,还是觉得很有可疑。 不远处,停靠的宾利车,车窗缓缓升起,男人靠在车座上,疲惫的闭上双眼。 司机谨小慎微的问道:“爷,回去吗?” 车内没有回复,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眼,霎时,他蓦地睁开双眼,双瞳赤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司机惶恐,忙道:“爷,怎么了?” 叶非璃重新闭上双眼,摇头,“开车。” 司机未有动作,依然担忧的注意着突然间血色全无的男人。 “开车!”叶非璃加重语气。 司机不敢停留,踩住油门,刻意的放缓着车速。 叶非璃睁了睁眼,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物,自嘲般冷冷一笑。 “王上,您要知道动用秘术让他重生,不仅会天理不容,您也不会得到善终。” “一叶绽放一追寻,一花盛开一世界,一生相思为一人。逝雪浅,春意浓,笑意深。” “王上,您要知道倾覆一个国只为一人,您只会落得人神共愤的下场,情深不寿,值得吗?” 叶非璃闭上双眼:薛恒,你从一开始只会问秦苏值得吗,你可有问过我,值得吗? 值得为你满身血污,值得为你徒手除去那满城荆棘,值得为你屠一座城,值得为你覆一个国吗? 你说我心狠,利用了秦苏,你又何曾对我手软? “爷,回去吗?”司机再次慎重的问了一声。 “回去吧,警局里的那两个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司机挺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