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旦动真格的就怂了,借他个胆子也不敢杀人,更何况我还不怕死! 温赫显然是没了主意,如果不能打不能杀,他还能干嘛,他不自觉的向身后几人看去。 有个精瘦的汉子,开口道:“嘴这么硬,就把他丢在这里别管了!” “可是——我的钱?”温赫犹疑,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我突然放声大笑,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嗓子深处发出笑声诡异极了,“你来杀我,杀了我我就给你钱。” 温赫被我突然的笑声又惊得后退了一步,他慌忙的转头看着身边的人,“我们就这么走?”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害怕我真死在这里。 “老板不用担心,他不是挺有本事吗,不用管他。” 温赫走的时候很忐忑,但却丝毫不敢回头,视我为洪水猛兽一般。反倒那精瘦的汉子回头看了一眼早被温赫扔在地上的短刀,随即又看了我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吐了一口血水,向温赫留下的短刀蹭过去,我全身的都在痛,身上还绑着个椅子,每挪一步感觉五章六腑好像错位了一般。 我觉得容易,等我用刀把绳子磨开,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我全身汗水津津,头也晕的厉害。 我一边骂温赫这个怂包,绑架让他弄得跟过家家似的,另一边也懊恼自己着了道,玩鸟被鹰啄了眼,我都有点看不起自己,我永远不知道这些人都能干出些什么没底线的事情,所以只有挨揍了之后才知道还击。 有句话说得好,坏人很主动,好人很被动,但往往被动就要被挨打,我上辈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我也不想当好人,秦甫、温赫你们谁都别想跑,老子都快疯了,还怕什么两败俱伤! 这是我晕倒之前最后的念头。 我只要睡着就会不停的做恶梦,大多是我如何的作死,如何一步步的成为一个彻底的疯子,有的时候也会想起一些,上一世在疗养院混混沌沌的那段时光,本已经忘记的,或是不想记起的,突然就变得十分清晰,都是让人备受煎熬的疯狂和挣扎。 但这次我却梦到了小时候,外婆抱回来一只黄色的小土狗,看着倒是可爱,但是太粘人了,还舔人,这让有些轻微洁癖的我不喜欢。 我打小性格就不太合群,自尊心又强,听不得人说我是个没爸的孩子,但小孩子一旦发生口角却是什么都能说,后来母亲不在了,我就更不合群了,晚上别的孩子三五成群的玩在一起,我就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 那时候,在我多次的呵斥下,黄狗知道我不喜欢它粘着我,就蹲在我身边和我一起呆着,黄狗陪伴我走了很长的一段童年时光,所以我对童年的记忆,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坐在家门口,身边蹲着一只土黄色的大狗,有些发傻的看着天边长长的夕阳和晚霞。 后来县城规划,低矮的平房慢慢的变成高楼,我也上了高中开始住校,外婆打电话说,黄狗死了,被车撞死在我们原来老宅的路口,对狗来说它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外婆那天下楼没有给它栓狗链,结果它跑了。 外婆说它一定是因为好长时间没见到我,想去那里找我,我和外婆都有些伤感,但转头课上老师宣布我数学竞赛得了奖,我就把这件事儿抛向了脑后。 它就叫黄狗,没有名字,只是后来想起它的时候,我会叫它阿黄。 死的时候,它最爱的人们有为此伤感了一下——但也就仅此而已…… 有些事儿早已注定好,它没办法再奢求太多。 我突然很难过,说不上为谁,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帮我擦眼泪,我哭了吗?那实在是太逊了,我想抓着这个人手,向他倾诉,爱我的和我爱的我都没有把握住,结果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可我听不清,最后又昏睡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杨萱正坐在我床边削梨子,对上我的目光,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欣喜的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我摇了摇头,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喉咙有些痛,发出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杨萱把手中的水果放到果盘里,忙说道:“你刚醒,喉咙不舒服,不要说太多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