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用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下次回来你要是能给我带个嫂嫂回来,那才算你有本事。”陆夷光皱了皱秀气的鼻子。 陆见湛无比自信地拍了拍胸口,“放心,找不到媳妇我就不回来了。你们三个也加把劲儿,好事成双算什么,好事成四才是真本事。” 陆夷光笑出声来。 陆见深含笑看着他们兄妹说笑,目光在陆夷光和陆见湛的手上绕了绕,旋即再望了望神色如常的陆见湛,确认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 再是不舍,分离的时刻还是不期而至。 陆见湛也不要人多送,他翻身跨坐在黑马上,朝立在门口的兄弟和妹妹挥手示意,随后一夹马腹,头也不回地带着护卫潇洒驾马离开。 “都不回头看一眼,二哥真是没良心。”陆夷光鼻子酸酸地抱怨。 陆见深安慰,“他是怕看了就舍不得走了。” 陆夷光长长一叹,不知道第几次的埋怨,“哪里不好,偏偏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要有机会我也想去呀。”陆见游心驰神往,好男儿就该仗剑走天下。 陆夷光送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就他,别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银子。 这几日,京城上空盘旋着离愁别绪,回京过年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 陆家二叔陆衍也返回大同,不过蔡氏并没有离开,她依旧带着儿女留在柳叶胡同那。 一方面叫儿女在京城见见世面,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女儿们的婚事。 儿子们年纪还未到,且不着急,可前头三个女儿年纪却着实不小了。 陆初凌、陆诗云、陆玉簪三姐妹今年皆是二八芳华,这年纪还未许人家,着实有些晚了。 蔡氏为了女儿的婚事发愁,南康长公主也愁着呢,她膝下四个儿女可一个都还没着落。不想还好,一想能把人愁的饭都吃不下去。 吃不香睡不甜的南康长公主找长子促膝长谈。 “我之前放了话出去,一年后再议婚,母亲莫要为我着急。”陆见深微笑着道。 南康长公主:“议婚和相人是两回事,咱们先把人相了,一年之期过了,就去提亲。相人是个费时间的事,一年后才开始,等你成亲,都什么时候了,你得几岁了,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儿子都能满地跑了。” 陆见深眼望着南康长公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但凭您和父亲做主。” 对于长子这撩摊子的行为,南康长公主不满,“娶进门是跟我们过呢,还是跟你过日子。什么性情家世才华相貌,那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还是你自个儿喜欢,这日子才能过得有滋有味儿。”这是南康长公主过来人的经验。 之前那桩婚事因为永淳公主的缘故定的匆忙了,险些害长子成为笑柄,这一回,南康长公主不敢马虎。 陆见深安静下来,自己喜欢的。 见他若有所思,南康长公主心头一喜,激动地眼睛都亮了,“你这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哪家闺秀?” 陆见深目光落在南康长公主背后的黑猫戏蝶屏风,这屏风还是阿萝从库房里找出来搁在这儿,她爱猫。 陆见深:“并无。” “你莫要害羞。”南康长公主循循善诱,“这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陆见深笑了笑,“叫母亲失望了,儿子并未遇上喜欢的姑娘。” 南康长公主不死心地盯他的眼睛,企图找到蛛丝马迹,未果,不由失望,“那喜欢的郎君有没有?” “母亲。”陆见深无奈。 南康长公主也绷不住笑了出来,方才自然是开玩笑的,收了收笑,语重心长地叮嘱,“终身大事,你自己上心点,你可是大哥,得给弟弟们做榜样。” 陆见深颔首,“儿子省得。” 南康长公主笑了笑,“你们哥三个我倒不是最担心的,毕竟是男子,晚几年也不是很打紧。我最担心的还是阿萝,姑娘家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嫁的不好,能丢了半条命。”想想隔壁的顺阳长公主,贵为长公主,母为太后,兄为皇帝,就因为所嫁非人,只能通过醉生梦死来麻痹自己,可夜深人静时想起那双夭折的儿女,恐怕锥心刺骨肝肠寸断都不足以形容。 陆见深面色一紧,“若是那人敢对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