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她的嘴,冷冷地开口:“够了。” 盛微语一口气被堵在嘴里,生生地重新咽回去。 被易言训了一句,她忽然觉得委屈,呜咽了一声,眼泪说来就来,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泪珠子就摔下来,滴在他手上。 滚烫的温度让易言都愣了一下,无意识地松开了手。 她含着泪,委屈巴巴地抽抽噎噎,“你凶我。” 易言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稍偏过头,移开视线,“……没。” “你就凶我了!” 盛微语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边哭边控诉,“你总这样凶我,天天对我板着脸,天天凶我,你再凶我,我就——”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就抓住易言还没完全收回去的手,送到嘴边,用力咬下去。 “……盛微语。” 手上传来的疼痛感清晰剧烈,易言加重了语气喊了她一句,警告意味十足。 盛微语咬着他的手,望着他,似乎是看出了他脸色很差,她终于松开了口,看到他手上的牙印,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心疼地问:“很疼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去抚摸那处牙印,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不知怎么,易言心里一空,方才的怒气不知所踪。 他缓和了脸色,看起来没那么冷漠,正想安慰她一句说不疼,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盛微语忽就变了表情,指着他手上那个牙印,耀武扬威,“疼死你最好!你再敢凶我,我就再咬你!” “……” 易言额角的青筋头一次跳得这么欢快,室内的温度唰唰地往下降,趴在沙发旁边的金毛敏感地嗅到危险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往不显眼的角落藏起来。 而始作俑者对这一切毫无感觉,她大摇大摆地往沙发那边走过去,边往那边走,两只手边伸到背后,隔着外衣一挤,又把手伸进自己衣领里,似乎在掏什么东西。 易言不知她要做什么,见她颤颤巍巍走路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摔跤,正要跟过去,却见她从衣服里掏出了什么,往他这边一扔。 几乎是反射性地,易言抬手接住—— 女人的胸.罩稳稳当当地被他抓在了手上。 黑色,蕾丝。 “……” 客厅死一般寂静。 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青,不知是隐忍着多大的情绪,下颚的线条才显得那么紧绷。刚从角落探出个头的金毛又立马缩了回去,重新窝在隐蔽的一角,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黑色蕾丝的真主人此刻却什么也不知道,她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前,往上面一倒,就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上下眼皮子立马开始相亲相爱,疯狂地想和对方拥抱在一起。 她是真的醉了,连自己穿着极易走光的短裙这件事都忘了,大大咧咧地躺在那,露出两条笔直匀称的长腿,教绝大多数男人看了都会觉得口干舌燥。 易言却是那少部分之一,他沉着脸走过去,将她带过来的那件风衣外套从袋子里拿出来,扔到她身上,遮住随时都可能外泄的春光。 那件黑色蕾丝则是被他丢进了装风衣的纸袋子里。 女人睡得很不安宁,眉心紧皱,似乎梦见了什么烦心事。 易言坐在她旁边,静静地望着她的睡颜,眉眼里不见刚才的冷漠。他伸出手,替她撩开唇边粘住的碎发,指尖触碰到她脸颊时,她低声梦呓,“小结巴……” 易言动作一顿,修长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 她又闭着眼咕哝了一声,“我的指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