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 他还在事后给她换了衣服? 秦玥捏着他腰间的布料捻滑着,柔软舒适的料子贴身穿着,比着那些昂贵的睡衣舒服不知多少。秦玥抿唇偷笑着,心中丰盈着快要膨胀迸溅而出的满足感。他不仅帮自己换了衣服,还给她擦拭了身子,因她没有一点粘腻不舒服的汗湿感。 秦玥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乖巧的笑着,弯成月牙的眸子瞧着为她服务的男子。少女黑发懒懒地在软枕上绕了半个圈,又落入被中,安静下来。 她微一瘪嘴,眼皮半耷:“相公,我饿了。” 周恒微愣,遂就笑了,“对不起啊娘子,净想着你喝醉酒要喝蜂蜜水,忘记让你吃东西了。你稍等等,我让人做点粥。” 秦玥点头,看他缓缓起身,套上衣裳,将她的被角掖好,最后笑着又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静默走了出去。 秦玥深深呼吸了空气,感觉新生一般。 她晃着脑袋瞧着自己的房间,目光定在桌床头矮凳上搁着的瓷白小碗,碗里有细勺,勺中残留着淡淡液体。 她将那碗捏道鼻子前嗅了嗅,有淡淡的腥味,还有甜味。 蜂蜜水?她又将碗放回原位。 周恒担心她醒来头疼,在她睡觉前就已经喂她喝了蜂蜜水了。难怪刚才说那句忘记她要吃东西的话了,若是他记得她没吃饱饭,是不是还要嚼碎了送进她这个迷乱一无所知的人口中? 秦玥露出个偷腥的猫一样的笑,眉眼中尽是初为人妻的娇美幸福。 她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不知现在何时了,小雨他们回来了没有呢? 反正一会儿还要吃饭,秦玥裹上长袄子就起来了。 她没走几步,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折回到床边,将被子一掀。 柔静素淡的床单上,几朵红梅零落轻点。 秦玥耳根一红,动作迅速将床单给换了,被子重新铺好。 随后跟没事儿人一样自个儿坐在桌边,数着桌布上的小碎花,只是碎花里不时就浮现了方才的红梅几点…… 周恒进来就看见她坐在灯下,发丝染着金光,耳垂米分嫩,细颈柔滑,低头将桌面瞧的仔细。 “娘子看什么呢?” 他轻着脚步过来,坐到她身旁,先就牵上她的手看她冷不冷。 秦玥握上他的手指:“看桌布!顺便等着你回来。现在什么时候了,他们都睡了吗?” “戌时末。弟妹都睡了,你的丫头们没睡,知道今日事多,等着咱们吩咐呢!”末了,他勾起点带坏的笑容,温柔的眉眼里夹了一丝狡黠。 “你讨厌!”秦玥将他的手心一阵抓挠,赌气的扭了身子背对着他。 他这样做,不是全家人都知道他俩那啥了?虽然家里人都以为他们早已圆房,但今日这醉酒的情形,是如何都少不了他们笑话自己……白日宣淫了。 “呵呵呵,为夫的错!”周恒歪着身子来看她,染着笑意的声音轻柔道:“为夫不该让她们等着醉酒的你醒来,担心你要喝水吃饭要沐浴,还需她们在厨房那边帮忙呢!” 秦玥斜着眼儿瞅了他,嘟囔着:“你只说我喝醉了?” “恩,千真万确!”周恒揽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笑道:“当然,除了瞒也瞒不了的石青……” “石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