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睡着了,从窗户往里看,芝娘好端端坐着穿针引线,林秀英跟她说了句什么,她还笑的挺开心,跟朵花儿似的。 秦玥这才安心下来,芝娘没事就好! 但她又疑惑,不是说来找未来媳妇儿了吗?难道郑斌就在外面看了一眼就走了?镇上虽然离村里不太远,但有机会来一趟,还不多卖卖力赶紧将人给说服了?光图那脚力还不够折腾呢。 少女微蹙的眉头青影重叠,在窗外站了一会儿,看着里面忙活的人,想到了什么,对石青道:“将马车搁进去吧,别忘去饮马,今儿累着它了。” 秦玥笑着抚了枣红马的鬃毛,马儿受用,仰头蹭了蹭她,欢快地打了个响鼻,喷了秦玥一脸热气。 “知道了,主子放心吧,每回从外面回来,我都好好伺候它呢!”石青笑嘻嘻将马车赶了进去。 秦玥在前缓缓走着,刚才那一路晃的她骨头都松了。石心也脚步缓慢跟在后面,结果走到家门口她都没进去。 “主子,咱们要去谁家吗?” “恩,去芝嫂子家瞧瞧。” 石心指指秦玥的头发,“主子还是先进家门,让奴婢给您重新梳了头再去吧!” 秦玥一瞧她也是发丝凌乱,小脸微红的模样,笑道:“好,还是心儿心细,你不说我都忘了,不是只有骨头散架,头发也散了!” 石心微微笑着扶上秦玥的胳膊:“主子心里装着那么多人,也得时刻想着自己才行。”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你们不好哪有人照顾我?她们不好,谁给主子我挣银子?”秦玥笑着,心情明丽,毫无夫君刚离开的失落样儿。 “就在大堂里重整一下就好了,不往内院去了,你去你那屋拿个梳子过来。” 秦玥在大堂里坐着,秋桐见二人回来了,给端了热茶过来。 那边,石心进了自己屋子拿木梳子,小桌上横放了一支精细的簪子,银亮泛着柔和的光,迎春花四瓣齐绽,明丽又清秀,瞧着似是花在笑,笑得极欢快。 石心视线落在那簪子上,一瞬失神,眼前晃过男人胸口的血水汩汩外窜,心里骤然一紧,沉沉似压了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抓了簪子扔进抽屉里,当啷一声脆响。 石心不知怎么的,使劲儿憋着呼吸,不敢喘气,拿了木梳子出了门,才如释重负一般大口大口喘气,似脱水的鱼回到河里,拼命摇着身子要将全身都拥到水里,裹住,就不会再害怕。 进到大堂,小丫头又是恬淡的模样,迅速给秦玥梳好了头,将数字塞进袖笼里。 “主子,可以了,咱们走吧。” 秦玥笑笑:“只给我梳头了,你的呢?你可是不能给我丢脸!” 说不乱是假的,方才小丫头还莫名的紧张难受,这时都忘了自己的头发了。 “哦!主子您稍等一下就好!”石心急忙忙将自己散落的发丝都收进去,把外面固定的簪子插好。 她虽不好浓妆艳抹,但平日也是好生将自己打扮齐整了,不然也不好意思出去,毕竟她身后是秦玥这个当主子的,不能给她丢脸。 秦玥缓缓抚了自己的衣袖,看她已经整齐了,“走吧!” 芝娘家中,郑斌抱着良生玩儿举高高,小娃猛地被举到高空就兴奋的咯咯叫。 “高高!高!”几颗小白牙在米分嫩的牙床上如同镶了细小的珍珠,可爱至极。 良生鸟叫一样时而高时而低的喊闹,王氏在一旁担惊受怕,还要提醒着郑斌小心些,别将他摔了。 郑斌朝她客气一笑,话声浑厚却沾着舒畅之意:“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郑斌一步动作,良生就抱了他的脖子晃悠:“飞,飞起来。” 郑斌将他的小屁股一揽,搁到自己臂弯上,一手捏了他玩的又红又热的脸蛋,温和道:“不飞了,你走走路给我看,行不?看我给你飞的好还是你走的好!” 良生黑眼珠转了两圈,最后盯上郑斌,开始晃悠小短腿:“下地,走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