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他缓缓向下移着胳膊,停下,离姑娘的身子只差了一掌宽的距离。再斜眼看,还是无动于衷! 杨潜心中泛喜,这是不是说明,晨晨愿意让自己以这样霸气的姿势环着她? 他正乐呵呵臆想着,邢晨淡淡道:“你可以再往下来点儿!” 杨潜爆喜,眸中喜色激荡,“真的?!” 邢晨点头:“真的!” 杨潜将手臂一低,搁在邢晨肩上,手掌缓缓合着要握上她肩头。邢晨瞟着他指尖,忽地身子前倾,杨潜惊讶,手臂受力下滑,邢晨猛地后挤,男子手臂被压到沙发背上,动弹不得。 “你……” 邢晨凤眸挑出的斜弧妖娆,眸色却是锋利,看他:“这就是色狼想吃人豆腐的下场!” 杨潜身子侧倾着,邢晨仰脸瞪他,两人鼻间距只一指粗。从周恒秦玥这位置看过去,好像两人正神情对望,款款相偎,准备打啵儿! 玉儿在邢晨身后,表情惊悚,唇微张,瞥见二人从内室出来,掩唇大“咳”一声。 邢晨杨潜抬头看她。 杨潜眸中全是厉色,眉头拧成疙瘩。这丫头,打断本公子与晨晨对视的机会! 邢晨闲闲瞟了她,松了挤压杨潜胳膊的身子,往一边儿挪了不少,中间能坐两个阿正。 周恒反手将少女的手握住,到一旁的侧沙发坐着。 秦玥笑看邢晨:“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深情对望了!” 邢晨:“去你的啊!这明明是色狼行事被逮,遭人唾弃怒骂!” “明明是你让我那样做的!可不能全赖我!怎么说也是你勾引我在先。”杨潜挑眉,一脸有本事你打我啊的神情。 “事实本就如此,我不与你争!” 这俩人,明明一个骄纵着等人宠,一个甘愿宠着等人应,邢晨怎么就不松口? 男人追女人也是会累的,又没有进度条,谁知道自己是追了一半还是马上就到终点呢?若不及早接受,杨潜怕是会忍痛将这十来年的宠爱付之一炬的。到时候,追悔莫及啊! 秦玥面色娴静,淡淡看了二人便垂眸。 “杨潜耐性有的是。”周恒在她身侧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恩?” 周恒将秦玥看自己的视线引到那二人身上,杨潜还是一副嬉笑的样子,伸手触到邢晨发间。 “干嘛?”邢晨拍他。 杨潜将之间捏着东西递给她看:“呐!” 原来是二人磨蹭打闹的时候,靠背里的干菊花花瓣钻了出来,沾在邢晨发上了。 邢晨微怔,遂半努了唇轻哼一声,又或是微微恩了一句,沾着点儿撒娇,添着丝感谢。姑娘张口一吹,温热气息扑到他指尖,将那花丝吹飞,落在他纹着棕线的鞋面上,恰如线上冒了新芽,尖细。 杨潜收手笑笑,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朦胧的童年稚嫩情愫,到今日历经了时间的发酵,走过了四季的轮变,眼看这女人已消磨了冷硬,渐渐柔软,对自己是无防无备还肆无忌惮,他怎会在关键时刻抽身离去?他要踩着浪潮直上,将她这朵浪花携下。 这样的十来年积淀,倒是比他二人的感情要来的深厚浓郁了。秦玥回眸。但她与周恒是日夜相伴同住屋檐下的,相处的时间虽短,却走过了穷苦,渐渐炽盛,了解至深,彼此深爱。 这方四人心思不同,阿正在自己房里将兔子放回窝里,却是想起了银毫。 那时银毫还小的很,也是白毛周身,月色下霎是灵美,闪着银辉潾潾。银毫也尿了许爷爷一身,还遭了他嫌弃。 阿正托着腮看着窝里耸动着的小兔子,它们依旧在抢食母兔的奶头,谁被挤下来了,还发出咕咕的声音,很生气的样子。 “你们闹什么闹?有吃有喝的,我还整天照顾你们!” 他伸手戳戳小兔子,母兔却是倏地仰头想咬他,他指动如风,在兔头顶上急急绕了一个圈,直绕的母兔歪了脖子。最后,嘭,敲了母兔一下。 母兔尖叫一声,耳朵一耸颤了缠,老实了不少,重新蹲回窝里喂它的幼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