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温热如一。 “没有了。”她低低道,声音里沾着少女撒娇的软哝亲昵。 “半个时辰后喊你可有要做之事?”周恒黑眸注视着她紧紧不放,仿佛不看着她,下一刻人就消失了一般。 “要用绷带将腿绑好。” 周恒眸惊:“什么伤……” 秦玥低笑捏着他的手指:“不需太担心。韧带拉伤了,绑个六七天就好。” “没有骨折!”秦玥想想还是添了一句话,以免周恒担心。 “六七天?”周恒扬着尾音,直觉时间太长,伤的太重。只是他又沉着心境,轻轻握着秦玥的手,柔声笑道:“那为夫一定陪着娘子将伤养好。” 秦玥起身掀开被子,细长的小腿若玉白羊脂雕刻成,柔嫩软白,只是那软玉中间粹了红丝,泛着青气,如同被染了杂色渲着异彩,那是腿间半截处微微的肿胀。 秦玥左右轻翻小腿,细细看了一会儿,专注的眸子平静又深沉,她道:“敷了半刻钟的冰毛巾,出血已经停止了,那便现在就绑上吧。” 她微笑看周恒,身子一起,侧脸连着脖颈的划痕如同薄锦绢白沾血晕开,狠狠刺伤了周恒的目,男子眸中一闪而过的揪心痛惜。 秦玥微惊,抚着长颈上的伤,轻笑:“这个过两天就能结痂,疤也能去了。” 周恒沉默,缓缓将少女抱紧怀里,轻柔的不沾半点霸道,他侧着身子不碰到她的伤:“只是心疼娘子。若是可以,我宁可受着伤的人是我……” “怎能是你!”秦玥低斥,双臂却是缠绕直木的藤萝般覆上男子的背,额头轻点上他的肩膀,依恋而餍足。 “你受伤我更难受,还会发脾气。相公才要好好的!” 周恒安静的似一泼水,长手轻抚着少女的软背,心中却是风云翻滚的骤变,闷雷如浪滔滔不绝。片刻,他仍是唇边梨涡浅的俊美模样,将秦玥扶着躺下:“我去拿绷带,马上回来。你先躺着。” 周恒帮她把被子整理好,抬眼间见秦玥正温柔望着他,周恒笑着落在她额前一个吻出了帘帐。 男子一步出帘子,张文义便光华漫漫的敛着笑眸,拂袖如云调侃道:“竟是亲昵了这么长时间,秦玥可是醒来了?” 周恒淡淡看着他,眸光寂静如夜道:“内子之事还是不劳张兄费心了。” “秦玥受伤,不想治理那两个歹徒?”张文义轻撩山间清流般柔顺的黑发,唇边笑容意味分明。 “张兄有那个功夫大可去做。不过,”周恒转眼看邢兴:“周恒觉得,大人会将此事处理好的,不是吗?” 男子明明是一副学子温淡的面容,甚至有些月色落竹叶清浅的俊美温柔,邢兴却觉得他双眼中幽光泛泛,急速飞转的深意漩涡浓稠,渐渐就蒙了他的口鼻,窒息幽密! 他讪笑着点头:“是,是……” 张文义醇厚的笑声涌泉般冒出清苍大地,起身正言:“那本公子就与邢大人一起了!” 周恒脚步微顿,他道:“好!” 石青站在一旁,他们这是要一起对付那些歹徒?杨公子不是说已经将他们抓起来了吗? 杨潜就坐在离邢晨床榻不远的地方,目光是从未离开床上女子。邢兴侧目看了他几回他都没注意到。 邢兴摸着下巴,难道杨小子喜欢晨晨?他再看看杨潜,虽然比着张二爷少了几分俊美,但也是不错的容貌,身高体长还与晨晨青梅竹马,只是这身份嘛,差了点儿…… 邢兴正想着,邢晨嗓子一痒突然轻咳一声,他瞬间刹了闸。 又开始想什么亲事了,晨晨可是说了她的亲事她做主,他还是不要随意猜想了,以免再弄巧成拙。杨潜嘛,与他家渊源颇深,也许只是对晨晨有兄妹之情。 “爹,我想和莲子银耳粥。”邢晨拽拽邢兴的衣服。 “哦,好,爹这就让人去做啊!”邢兴起身,走了几步又看杨潜:“杨小子随我回去吧,也到饭时了。今天解救她们俩也辛苦你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杨潜微怔,瞟了邢晨一眼,姑娘根本没理他。 “我……”他气恼的很,他说不出留下的理由来啊! 周恒掀帘进来,手中端着干净的白布。 杨潜一喜对邢兴道:“我还有事要与周恒说,邢叔您先走吧!” “好。”邢兴又看张文义,他是跟着自己过来的,总不好再让这位爷一直呆在医馆吧?他笑道:“二公子到家中吃个便饭吧!” 张文义想了一瞬,缓着步子过去,行云流水般衣袍飘飞:“也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