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五两银子打了水漂?” 易楚也吃不准,她虽然进过宫,可都是宫里来人宣的旨意,还从没有主动觐见过。至于,能不能把牌子递到太后面前,太后又应不应,她没有丝毫把握,只能等着。 好在,她的牌子上写的隐晦,只说中秋因身子不好未能进宫拜见,现在大好了特地向太后问安。这种措辞即便被不相干的人看了也无妨。 忐忑不安地等了两天,第三天有太监来宣旨,召易楚次日辰正进宫。 易楚长舒口气,与冬雪又商议了半天,因怕睡得迟了精神不好,早早便歇下了。 俞桦却是一夜无眠。 说实话,从接到太后懿旨时,他的心一直都没有踏实过。 太后的这道旨意太反常了。 太后素来喜静不喜动,以前是忠王妃的时候就很少出席往来应酬极为低调,进宫后更是深居简出,几乎将所有的精力与时间都用在礼佛上,这近一年来从未主动召见过外命妇,就连长公主也只是每月进宫探视一次。 而易楚,自从有孕也极少出门,除去到晓望街也就去过前街一次,到家里拜访的客人也少,有数的几个。 太后怎地突然要召见? 会不会就是易楚口中所说的大事? 俞桦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提笔写了封短信,吹一声口哨,一只体型极小的绣眼鸟自窗棂间飞进来,堪堪落在他的掌心。 俞桦将短信封好,用线系在绣眼鸟的翅膀下,仔细地绕了两圈,再打一声唿哨,绣眼鸟清脆地“啾啾”地鸣叫两声,展翅朝着西北飞去。 信是送到宣府杜仲那里的。 绣眼鸟本来并非传信的好渠道,因为它方向感不如信鸽好,但信鸽太扎眼,很容易受到攻击,而绣眼鸟体型小,羽毛又多为灰色,非常不起眼。 另外信鸽喜吃谷物,有时会被人诱捕,而绣眼鸟以吸食浆果以及花间昆虫为生,不喜接近人类。因此,杜仲每年都会让人专门训练它们的方向感,几年下来,训练的经验多了,绣眼鸟倒比信鸽好用得多。 做完这一切,俞桦跟林槐知会一声,拔腿去了忠勤伯府。 吴峰今天不当值,正在家里逗弄刚学走路的儿子,听到俞桦的来意,面色显出几分沉重。 太后的性子他很清楚,而杜仲对易楚的看重,他也很清楚。当下便换过衣服,往内府衙门走了一趟,回来时带了长生。 跟随辛大人近五年,长生也积了些功劳,现如今是锦衣卫的小旗,管着十人,就在吴峰麾下。 对于信义伯杜仲,长生没接触过,基本不了解,可对杜夫人易楚,他的印象还挺深刻。 故而很笃定地说:“是杜夫人递了牌子求见……三天前有个丫鬟在宫门口打听内府衙门,正好我下值,就给她指了路,因跟杜夫人有过几面之缘,还特地帮她找了人。” 俞桦闻言脸色愈加不好,这就是说是易楚主动要求进宫,而且还故意避开了他。她竟是不信任他吗? 吴峰见状劝慰道:“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明日轮到我当值,会着人注意着慈宁宫,应该不会有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