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氏的嫂子。 果真是认识的。 想必明天,或者今天,信义伯府就会知道杜仲的消息了。 章氏会来接杜仲回去,还是想什么主意算计他们? 从画屏口中,易楚早就知道大小章氏都不是善茬儿,尤其两人还都是长辈,大章氏更是一品的侯夫人。 单一个“孝”字压下来,杜仲就不得不受钳制, 易楚顿觉心烦意乱,杜仲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伸手捉住她的手,两手相合,将她的手包在里面,“不用担心,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 言语里,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淡漠。 易楚凝望着他俊朗轩昂的面容,眼底带着疼惜。当年的事,画屏并不清楚,只含糊地提过杜仲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被打得鲜血淋漓,当夜就离开了杜府,十几年没有消息。 杜仲明了她的心意,往她身边靠了靠,口唇贴在她耳边低喃,“你要是真心疼我,夜里可得由着我。” 不妨他竟说出这种话,易楚倒抽一口冷气,极快地将脸侧到一边,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回来这两日,两人每夜都厮缠在一起,还要怎么由着他? 难不成真的……要按着册子上画的? 说是差事不容易,可也不知怎就寻了那东西来。册子上全是高鼻梁深眼窝的鞑靼人,薄薄的二十几页,每页动作姿势都不同。 昨夜,他就让自己侧转了身子趴在床边…… 杜仲微笑地看着她莹白的脖颈染上了云霞的粉色,渐渐变得嫣红,脑海里闪过昨夜的画面——她柔软纤细的身子紧紧熨帖着他,如山峦般起伏的曲线在他掌心延绵,乌黑顺滑的长发波浪般甩动……杜仲苦笑不已,他的自制力何时这么差过,不过是想一想身下就有了反应,待会还怎么下车? 深深吸口气,赶在马车停下之前按下了心头的绮念。 盛福楼,是专卖首饰的店铺,上下共三层。 刚踏进去,沁人的凉意扑面而来,易楚长长地舒口气,适才火热滚烫的脸色慢慢恢复成往常的平静,不由纳罕地问:“大暑天,里面怎么这样清凉?” 耳尖的伙计听到了,殷勤地指向屋角:“放了冰盆,免得太太小姐们暑热。” 易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两个三尺多高的青铜冰盆,正嘶嘶地往外冒着冷气。这么大的冰盆,又是上下三层,一日单是用冰就花费不少银两,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里的首饰价格定然昂贵。 杜仲见状,压低声音,“尽管挑就是,我养活得起娘子,决不动用你的嫁妆。” 易楚羞恼地嗔他一眼。 杜仲呵呵地笑。 伙计惯会察颜悦色,看两人衣着打扮并不富贵,可男子身上自有一股不容人小觑的气势,女子也落落大方的,便自作主张舍了太过耀目的金银之物,而端了一匣子各色玉石来。有碧玺石的手串,有猫眼石的耳铛,有嵌着绿松石的簪子,还有玉佩戒子等物。 易楚果然很喜欢,褪下腕间的碧玉手镯,挑了对红玛瑙的镯子戴了上去。 她肌肤白嫩,配着碧玉,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