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轻轻握住了少女的柔荑,“这样吧,反正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也别唤我‘晚夫人’,便叫我‘姐姐’吧。我就称呼你……” “慢着。”谁料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遽然站起身来的叶红绡给一口打断了,“晚夫人,我家妹子只有我一个姐姐。再者,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眼下咱们跟贵府可是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换言之,别这么急着跟我家青花套近乎——哦不,是咱小老百姓高攀不起您们高门大户。 一番怎么听怎么不识抬举的拒绝之词入耳,连慈青花都禁不住面色一僵,可大约是被针对的颜慕晚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兀自笑得温和。 “叶姑娘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 “呵呵。” 两个相差三四岁的女子“相视而笑”,只是,这笑容是何含义,怕也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返京的队伍休息了一会儿,前头便传来了上路的传令。女眷们各自回了马车,男人们也重返岗位,规规矩矩地赶路。待浩浩荡荡的长队行至一山谷处时,在最前方领队的白九辞忽然觉得不对劲,即刻抬手示意身后的将士们停下。 “阿姐,怎么了?”这时,见马车突然停住又迟迟不动,慈青花便将脑袋探出车厢,询问在车厢旁为她保驾护航的姐姐。 “好像有埋伏。”叶红绡虽不是行军打仗的,但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对于观测这等敌我明暗之事,还是有些准头的。 于是,她这样回答了她的妹妹,顿时令其大吃一惊。 “什么?埋伏?可是,敌人不是都已经撤退了吗?” 诚然,就在褚遂远被阿姐割喉而亡的那一夜,白九辞便已率领麾下精兵与援军汇合,一鼓作气将敌人杀了个片甲不留。敌营里火光冲天,战死的战死,被俘的被俘,撤离的撤离,而今再看,那搭满帐篷的营地早已一片狼藉——怎么还会有敌人埋伏在他们回京的半道上?! 岂料还未等她思考出个所以然,一声惊呼就依稀传来,紧接着,便是越来越多惊慌失措的呼喊。 慈青花隐约听清了“碎石”二字,见长姐业已仰头望向天际,她也忙不迭抬头去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道路两侧的山崖上,竟有大块大块的石头滚滚而下! 那一刻,少女几近空白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们当真遭遇了伏军!? 28.路遇埋伏 出人意料的奇袭突然降临,饶是有白九辞坐镇,众人也免不了慌了神。毕竟,那些巨石是从山崖的各个方向朝下滚落的,显然,敌人是早有预谋,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所幸白九辞素来遇事冷静,他当机立断,命令大部队或退或进,尽可能避免被顽石砸中。 诚然,他们的队伍很长,长到从头根本望不到尾,而敌人抛下的巨石却只能延绵约莫一里的距离,且中间或多或少会存着空隙,即便他手下的将士逃不出这充满死亡威胁的一里路,也不是完全没有在夹缝中求得生存的可能。 但是,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眼瞅着几块巨石似乎就要袭向女眷所在的车队,白九辞剑眉一敛,毫不迟疑地一夹马腹,策马冲向了危险地带。 “将军!?将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