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又休息了一天,身体彻底恢复,她起身去屋外透气,想了想还是去敲了陆吹墨口中“白毛僵尸脸”的房门。 开门的是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看模样有些虚弱病态,不过气质颇为温雅安静。确实如陆吹墨所言,他眼前蒙着一条白布,绳结系在脑后,白布上隐隐竟有血迹透出。 沈晴认出他头发的颜色,确认他就是那日里他们在佛塔带出的人。 而更令沈晴诧异的是,这人身上一丝灵气波动也没有,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凡人。 难道真的是个凡人?凡人为什么会在秘境的佛塔之下,可是若不是凡人,为何身上又一丝灵气没有? “唐突了……你的眼睛?”沈晴问道。 那人微微朝她点了一下头,并不回答,返身继续去坐着了。 看他病弱的样子,蒙着眼睛的白布还浸着血,八成是有伤在身,只是他似乎忌讳人问,沈晴也不好再提。心中怀疑是自己的天劫惹他受伤,一时满脸愧疚。 沈晴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意,连忙道歉:“前些日子我那徒儿应该是得罪了你,我那徒儿性子被我宠坏,那时候也是担心我,一时着急,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请你万万别放在心上。” 他听了她话,低声笑了一下,惨白的唇角微微勾起来,平静的面孔倒是有了些许波纹,他声音低哑得厉害,吐字也有些不清晰:“吵。” 沈晴一愣:“我吵?” 他摇摇头。 “那是墨墨吵?” 他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沈晴试探着总结:“你的意思是,墨墨太吵,你根本不知道她在你这里胡乱说了什么?” 他这才点点头。 沈晴泪流满面,连蒙带猜的对话真的好心累,好像回到以前陆吹墨小时候那阵,她话还说不囫囵,沈晴总得费尽心机去猜她的心思。 不过好在有经验,猜着倒也不费劲。 “她有时候是吵闹了些。” 这人并不接话,也不和她聊天,场面一时尴尬,沈晴正打算告退,他突然咳了一下,问:“哪里?” “这里是墨墨前些天买下来的一处宅院,你尽管住下,安心养伤。” 他对她的回答不太满意,沈晴又想了想:“这里是东海的海市……” 他手指敲了敲膝盖,似乎在思索什么,半响又是摇摇头。 大概是没听见他熟悉的名字?沈晴继续拿话试探:“……大陆?东海?雪域?一个都没听说过吗?” “吵。”他又说。 沈晴扶额无奈,这次应该是真的嫌她吵了。想当年陆吹墨挥舞着小胖手,用少得可怜的词汇比比划划的时候,可不会嫌弃她太吵。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不吵你,那最后一个问题,真的真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哎哎地叫你,太不礼貌了。” 那人微微侧了头,唇角微微勾起,歪着头朝她又笑了下,并不回答。 “啊!陆吹墨那小混球是不是当着你的面叫那什么绰号了!” 他点了点头。 教育失败教育太失败了……说好的淑女教育为什么教出了个熊孩子呢…… “纪望。”他又说。抬手扶了下额角,虚弱咳嗽了两声,他冲着沈晴的方向,随手挥了下袖子。 沈晴再回神,人已经在屋外了,她一愣,顿时皱起眉头,这人身上明明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可是为什么却能够施展法术? 想来半响想不通,索性暂时不去想。 恰巧陆吹墨从外边回来,朝沈晴道:“外边好热闹啊,听路人说,五年一次的赏宝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呢。” “赏宝会?” “就是海市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