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沈母当时说,那是个身处最尴尬地位,却依然能让自己体面的应答一切的人。 沈时戚看着谷雨,明白了沈母为何那么尊重谷曦。 沈时戚点头:“是,在你还未出生时,我就知道你了,你出生那天我也在场……谷曦没有准生证,很多手续办不了。” 谷雨轻轻抚摸着杯子边缘,轻声道:“是你帮了她,是吗?” 沈时戚静了片刻,没回答,而道:“你出生那天是谷雨,你母亲正好希望你跟她的姓,名字就是这样定下来的。” 想起亡母,谷雨心中狠狠的疼了下,他喝了一口热茶,问道:“之后说要和我结婚,其实……为的就是前两天那份文件,是吗?” 沈时戚点头:“是,谢亦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一年前就秘密留下了遗嘱,谢家的财产,会全部留给你。” 谷雨道:“您想要那些钱是吗?” 沈时戚点点头:“那是很大一笔钱,非常多非常多,我想要。” 落地窗外的烟花还在盛放,映的夜空一明一暗,谷雨喝尽杯中的茶,问道:“为什么要资助我那么多呢?让我做个普通的学生,只要到了年纪,一样可以和你结婚。” “你的身份太平常的话,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测和事端,谁都清楚我不可能真的喜欢上一个平淡无奇的学生。” “为什么……要带我去沈家呢?” “让你放松警惕,相信我的诚意,觉得我是个靠得住的人。” “为什么回来后还让我和您同居?” “为了引起谢家的注意,我必须确保谢亦鸿在死前找到你,不然我拿不到那笔钱。” “为什么故意传出绯闻?” “一方面还是为了引起谢家的注意,另一方面,以公司对你帮助不够为由,把你的资产独立起来,从而让你签下资产委托书。” 谷雨静了片刻,继续问道:“那您今天……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呢?” 一直对答得体,没有分毫漏洞的沈时戚沉默了。 谷雨声音沙哑:“沈时戚……你喜欢过我吗?” 这是谷雨第一次叫沈时戚的名字。 之前沈时戚开玩笑的纠正过很多次谷雨对他的称呼,但这三个字谷雨总是叫不出口,即使有外人,谷雨也只叫得他沈先生,先生。 沈时戚喝了一口茶,平静道:“谷雨……现在谈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了吧?我说我从结婚前就有些喜欢你,你信吗?” 谷雨没说话,沈时戚低头一笑:“你不会信,我说的也是假的。” 谷雨又问道:“您今天叫我来,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说吗?” 烟花终于放光了,沈时戚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摇头:“已经没什么事了,问点别的吧,你应该有很多事想知道。” 这是沈时戚第一次当着谷雨的面吸烟,谷雨并不是女士,但沈时戚一直很避讳这个,谷雨之前说过请他自便就好,沈时戚说谷雨还小,闻多了烟味,会跟他似得伤了肺。 谷雨低头,想了下道:“如果今天谢亦鸿没找到我,那您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沈时戚看着谷雨,看着谷雨发红的眼眶,看着他眼中噙着的、倔强的不肯流下来的泪,在心中道,如果谢亦鸿没有找到你,那我们会幸福一辈子。 谷雨本应该远离这些龌龊事,安稳一生的。 谷雨本应该靠自己的努力,悠然度日,事业有成,儿孙满堂。 沈时戚被烟呛到了,他咳嗦了几下,道:“下一步,我会把你送到国外……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吞掉谢家的家产。” 谷雨咬牙,声音发颤:“然后呢?” “然后我会给你一笔钱,保你几辈子都花不完。”沈时戚补充道,“但比起谢家的家产来,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谷雨看着桌上的红玫瑰,不死心的再次问起刚才的问题:“您今天……本来要跟我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沈时戚将手中的烟熄灭,道:“我说了……现在问这些没意义,谷雨,如果我是你,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从之前签过的委托书中摆脱出来,而不是想这些没用的事。” 谷雨一字一顿:“这就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 沈时戚忍不住笑了,反问道:“谷雨,我现在如果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