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想岔开话题说,你知道我想说的事和你妹妹没有关系。”叶乔没心思跟他在栾静的事情上扯,她现在只想知道,如果她不是叶灼灼,和叶灼灼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栾青枫还会不会继续爱她。 栾青枫脸色发青,他压抑着嗓音回她:“我说过,不要告诉我你是叶乔。你活生生的站在我眼前,若是想同我闹脾气,怎么样使性子都可以,却唯独这一条不许你胡说。” 叶乔眉眼逐渐生冷下来,他这时候越是不相信她,越是说明他对叶灼灼爱得深沉。 她兀自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如果你愿意,我们分开些时候各自静一静,你好好想想。我从肥水河里被你救上来,我说我头上撞着东西什么都忘了,可落水里不会凫水的人能在水里待几个时辰溺不死么?肥水河并不多么湍急,掉里面怎样撞才能把脑子的记忆抹杀的一干二净呢?” 栾青枫的心有些发颤,他当时不是没有想过她失忆的事,但面对一模一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认为她在胡说?况且,就算是她那时候失忆了,也并没聪明,只是开始玩寻常人的头脑转变了,他怎么可能会怀疑她是谁。 他压着嗓子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已经分别五年,此刻才相聚几日,根本没有必要分开了让各自静下来。没有需要静下来思考的必要。” 叶乔从来不知道栾青枫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他死活不听她说,不听她解释,一个劲的认为她是在为栾静的事向她发脾气。她暗自想,或许是她仗着他宠她一贯爱使小性子,以至于到现在她认认真真和他坦白的时候,他只认为她是在闹,而不是真正的想和他说事。 不过他不能接受也很正常,不论这事搁哪个年代,谁会相信身体没变,灵魂却掉了包的事情呢!如果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亲身经历了,她恐怕也不会相信。 她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慢慢提起脚步绕开他想打开门往外走。 栾青枫怕她真要和他分开,赶忙拉住她的手拧起眉头问:“你要上哪儿去?” 叶乔侧首看他,“我能上哪儿,除了去你房里,我没地方去。” 她这话说得凄凉,栾青枫被她说的莫名觉得心头一痛,好像他就要失去她一般。他颓然叹息一声,“我跟你一起过去。” “怕我偷跑了么?”叶乔不看他,僵着身体问。 栾青枫没了抓着她的借口,她应该不会偷偷跑掉,至少在这京城里,除了长公主府她无处可去。况且,就算是要离开京城,依他现在手头上的权利,不出一日也定能将她捉回来。他松开她的手,只说道:“那你去吧,我……我今晚在书房里过。” 叶乔手背松开,得了自由,回头朝他一抹苦笑随即便往卧室里去。 往后的日子说快也快,说慢,其实也慢得很。 叶乔掰着指头数日子,只想淘米儿快些上京城里来,那样她的日子能好过一点。有女儿在身边,她把心思全部放在女儿身上,事事围着她转,那样就不会再有空余时间去想别人的事情了。起码,不会伤心。 栾青枫这些日子一直在书房渡过,每隔一日,他便在他惯用的兵器上刻上一道印记。他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他也在等待淘米儿的到来,毕竟淘米儿是他们二人共同的骨血,就这一点血脉上的联系,他知道,他们早晚会和好。 两个月又十三天了,栾青枫接到书信,说是至多五日便可将叶家四人送达将军府。 这是个值得欣慰的消息,等了这样久,他们的女儿终于要回来了。他想去把书信亲自交给她,但她怕见到他,同在一个府上,除非必要,往往是能躲则躲,能低着头看地绝不会抬头看他。 这样的时日他受够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需要一个能持家的女人,需要她。小静年岁大了,托官媒想找好人家十分不容易,稍微有点家室的男子不至于等到二十好几仍不娶妻生子,他一头要为小静的婚事操心,一头还要替她担心,怕她吃不好、睡不好。 看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他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都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她说她不是灼灼,是叶乔的时候,他才用的不是一贯的冷面,仔细听她说,让她把憋在肚子里的话都说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