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不能呼吸,身体里像是要炸开一般,口鼻中不自觉的就流入了好些河水。 陆俊下手十分狠,半点也不给叶灼灼生还之机,待看见叶灼灼在水里不断扑腾求救的双手逐渐停下动作直至最后毫无动静之后他过了会儿才罢手。 俏寡妇愣在一旁半晌都没回过神,双眼直直的看着叶灼灼娇小的身躯浮在肥水河面上,她吓坏了,也不顾河水冰凉,跳进河里就把叶灼灼的身体往地面上拉,嘴里直喊:“快,俊哥,灼妞子还不一定死了,快把她救活。” 陆俊并不心软,只先把俏寡妇拉上岸,探手到叶灼灼鼻间,眉头压低,沉声说道:“没气息,她已经死了。”说罢,便又一次把她提起,扔进河里去。 俏寡妇哭得伤心,呜咽道:“我没想杀她啊!我没想!” 陆俊把她搂在怀里,脚下扑扑的踢了河边踩过的泥,像是要毁灭杀人证据一般。他拍拍俏寡妇后背,只宽慰道:“你没想杀她,也不是你杀的人。是我杀的,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他仔细张望了下,此时四周无人,连忙抱着俏寡妇逃走,“这时候没人,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今天咱们也没见面。回家之后洗米做饭,吃饭穿衣,一切正常着来。谁也不能看出什么来。至于那个叶灼灼,她头脑本来就不好使,就当她自己跑到河边玩,溺水了吧!” 俏寡妇把头埋在陆俊的肩窝里,无助的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俏寡妇一人在家,吃了饭,端着木盆犹豫着要不要去河边洗衣服。她当真怕一去河边就能看见叶灼灼那漂浮在河面上的尸体。 或许尸体已经被河水泡得肿起来了…… 隔壁梅三婶子这时带着自家小女儿梅霞端着木盆从俏寡妇门前走过,见她也准备去河边洗衣的样儿,便在篱笆前问她:“陆俏啊,衣裳洗了没?要不要一起去河边上?” 俏寡妇原本在沉思之中,乍一听梅三婶子问话吓了一跳,身子明显颤了颤,战战兢兢地没言声。 梅三婶子看她面色有些苍白,倒是又问:“别不是身子不舒坦吧?要么等叶老五回来上他那儿瞧瞧去。” 俏寡妇本就想着叶灼灼的死,心里害怕,再这么一听梅三婶提及叶老爹,心底一阵发毛,连连说道:“不要紧,没多大事情,就是刚过了葵水,有些头晕而已。” 梅三婶子也没多说,瞧瞧天色便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带着二妞子洗衣去,一会儿回来抓两个鸡蛋煮了给你补补,你一个人,也别太累了。” 俏寡妇“嗯”了声便端着木盆回了屋,她一个人,衣裳也不是非要今天一定给洗了,明天,或者后天,要么喊俊哥陪她一起去吧!她实在有些害怕。 梅三婶子也没再多说,只是看着俏寡妇憔悴的样儿有些担心。 她心里明白,身为女人,谁没个男人靠着都不行。只是这陆俏年幼时不懂事,和那郝老头……诶!不然也犯不着像现在这样没人亲没人疼的…… 到了肥水河边,梅三婶子蹲下身拨了些衣物给梅霞洗。 梅霞听她娘给她念叨俏寡妇的事情,有点心不在焉,拎着衣服抖抖,往河水里浸湿了便抹上皂角汁。 梅三婶子从洗衣开始便一直不停的唠叨,见梅霞并不仔细听她说,她撂下手里衣服朝梅霞喊道:“二妞,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梅霞心里叹了声,却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她捣蒜一般的点头,“听着呢,娘你继续说。” 这下,梅三婶子方才开始继续唠叨,“你们小女娃不懂事不要紧,不过千万不能跟那些老爷们儿混在一起,有些爷们心里忒坏,就爱欺负不懂事的女娃。不是娘爱说人家闲话,但你瞧瞧隔壁的俏寡妇,她不就是十几岁的胡来,这才跟了五十多岁的郝老头嘛!不然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大妞一样,都必须自爱,没的不成亲先上炕的道理,你们俩姐们谁要是敢,可别怪老子娘要打折了你们的腿……” 梅三婶子絮絮叨叨,这话说个千百遍她也不腻味。 梅霞听着却是耳朵都要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