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熟了以后话直不客气,奇怪的是好像也没怎么真得罪人。大概我们那的人都这脾气,外放。 “那咱俩换换。”我半真半假地说。 “脑袋被门夹了?通信连不待要来警卫连啊?”马刚可能看出我有点认真的意思。 “呵呵。”我抽烟,没再搭理他。 我为什么要去警卫连?只有我自个儿心里清楚。 那天,我去澡堂洗澡。澡堂离大院后门不远,旁边有个锅炉房,烧煤的,堆着煤堆。我刚打完球,一身臭汗拎着袋子往澡堂门里走,进门的时候和里头出来的一个人撞在了一起。他把我的东西撞到了地上。 我们回头互相看看,他弯腰帮我把东西捡起来,递给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眼睛发直地目送他走远,心里像跑起了一匹野马。 自从进了这个机关,我就没见过这么帅的兵! 他一米八几的个,身材英武挺拔,两条长腿笔直的,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英气逼人,坚毅的眼睛明亮有神,看着我的时候我像被一箭穿心。 那晚上我睡不着了,兴奋得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他! 说是一见钟情有点夸张,但就有点那个意思。他的样子一直在我眼前晃动,怎么都赶不出脑子。第二天我就去打听,知道了他叫杨东辉,是警卫连一排排长。 原来还是个排长!我有些犹豫,可是心里像长了草,在呼呼地疯长。我压抑不住想认识他的念头,冲动就像浪头在心里一浪接一浪地打着。我想方设法想接近他。当天我就找了个借口,吃完晚饭后跑去了警卫连,去一排的宿舍。 他不在,去球场打球了。我有点失望。其实要是他在,我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这么脑门发热地就去了,那种想再见到他的冲动根本压不住。一排的人问我有什么事,要不要转达,我随口胡编了个借口应付过去,走了。 可能老天也要给我点缘分,巧的是,刚走到警卫连门口我就碰上了他。 他刚打完球,光着胳膊穿着件背心,作训服搭在肩上,和几个兵有说有笑地走来。 我痴迷地看着他,他一身强健的腱子肉,肩膀上强硬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橄榄色的皮肤上铺着一层油亮的汗,把他帅气的脸衬托得非常性感。 “一排长!”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壮起胆子大喊了一声。 他回过头,疑惑地打量我。我有点紧张,啪的立正敬了一个礼。 “你找谁,来这有事吗?” 他的眼神显然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有些泄气。 “报告,我是三班马刚的老乡,来找马刚借本书。”我随口胡诌着。“排长,你不记得我了,昨天,我们在浴室门口碰见过。” 我提醒他。 “哦,是你啊。” 他想起来了,上下打量我,我在他目光的洗礼下后背一阵僵硬,我从来没在谁面前这么紧张过。 “我记得。昨天太暗,没看清。你是新兵?叫什么?” 他笑了笑问我,我看着他的笑容,又是一阵晕眩。他的脸实在太让人眼晕了。 “报告!我叫高云伟,通信连一排一班的。” “别报告报告了,现在是休息时间。来了就进去坐坐。我们排有不少你老乡,以后来玩。” 杨东辉一拍我的肩膀,进去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拍在我肩上的地方起了一阵热度。我暗暗地想,我一定要搞定他。 从那天起,我一逮着机会就往警卫连跑。我们连首长知道我想调动去警卫连,也没管我,通信连本来管理就松散,事也不多,除了早晚点名和话务,自由时间还比较多。我借口去找马刚,其实是逮着名目去见杨东辉。杨东辉和几个班长分别住在班排长宿舍,我经常去散散烟,借几本书,去唠唠嗑什么的,一来二去,跟他们都混熟了。他们都很欢迎我去,因为我嘴能说,会白活,也有眼色,常带点烟和零食什么的孝敬他们,所以那几个班长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