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本手札上把魔法手势的时间减少了很多,咒语也是能缩短就缩短,这样能够在对战中短时间内获得魔法压制,但风险也很大,很容易魔法反噬。编这本手札的人,一定是个天资极高但是年龄不大的人,只有那种人,才写得出这种东西。” “你已经看过了?不过还真是这样。”迟朗点了点头,“我朋友说是霍华德的家族的一位少年写的……” “霍华德……这我却没有猜到。不过的确是这个家族的作风” “谢菲尔德,那你呢,你喜欢怎么用魔法?我看你在期末考核中,好像也没怎么念过长咒语吧。” “对我来说,禁咒之下的魔法,都没什么区别,都是很简单的魔法,但是禁咒之上……”谢菲尔德笑了笑,“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谢菲尔德又给了他那种离得很遥远的感觉,迟朗摇着谢菲尔德的手:“我们再去一趟钟表店吧,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 * 钟表店的店主和勒斯是朋友,早在几天前就去别的城市了,走之前把钥匙留给了迟朗,他本来是想让迟朗能够多练习一下钟表方面的手艺。 但是迟朗最近忙于恋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谢菲尔德打量了里面一番:“这里有你的作品吗?” “这些是店主的,我才来了这里多久啊,还做不出这样的。” 迟朗在杂物间里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东西,但是他犹犹豫豫地,还装作自己在找的样子。 直到谢菲尔德问他:“需要我帮你一起找吗?” “不用。”迟朗终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谢菲尔德。 那是块怀表,上面刻着玫瑰的图样,而玫瑰占据了表面的大部分位置,表盘被放在左下角,指针看起来小巧而精致。 “这是店主的藏品,我一看到它,就觉得很适合你。算是生日礼物吧。” 实际上迟朗求了店主好久,店主才松口卖。还好由于机械时间的缘故,他能够修一些非常精密的怀表,所以攒了一些钱,并向勒斯借了钱,最后还答应在这里打工还债。 谢菲尔德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把自己做的送给我。” “这东西太复杂了,如果我认真做的话,得做个一年半载,但是我校准了这块表,它本来走得快了一些的,现在已经走得很准了。” 迟朗仿佛有点激动:“如果你想让我亲手做的话,可能得等你以后的生日了,我一定做一个独一无二的,最适合你的。” 谢菲尔德将表收好以后,将手轻轻地贴在迟朗的脸上:“其实也不用走那么准的。” “为什么?啊,你也喜欢把表调快两分钟,这样赶时间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心焦了吗?” “不是,”谢菲尔德靠近了迟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迟朗沉默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好不像你……而且不要随便插旗!” 谢菲尔德虽然没听明白迟朗的最后一个词,但还是顺从心意地把脸靠了过去:“我会把时间调静止的。” 哎? 谢菲尔德吻了上来。 迟朗感到谢菲尔德的舌尖轻轻地撬开了他的嘴唇,在他的口腔里轻轻地试探着。 钟表店里的时钟的声音像放大了百倍一样,同时传来指针转动时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迟朗忽然明白了谢菲尔德的意思。 他也想把时间调静止了,要是时间能静止在这样美好的时刻就好了。 谢菲尔德结束这个长吻之后,还在一下接一下地亲着他。 迟朗终于趁着一个空隙说了一句话:“等等等等一下。” 谢菲尔德停下了亲吻,转而凑向他的耳朵,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下:“让我亲一会吧。” “亲亲亲!歇一会再亲吧。” 迟朗看着谢菲尔德的淡金色的头发,上面还被阳光映着,连发丝尖都仿佛有碎碎的光。 这一刻的画面非常美,只是他却想起了在教堂里见到的那个霍华德家族的人。 他明白自己的熟悉感从哪里来了。 “谢菲尔德,我今天在教堂里遇见了一个和你头发有着相同颜色的人,啊,这颜色真好看。” 他伸手想去碰一碰谢菲尔德的头发。 谢菲尔德却往后退了几步,笑得温柔:“公平一点,你先让我亲了才能摸头发。”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幼稚。 * 这头发的颜色,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深渊之人怎么能拥有向阳的颜色呢,以及,还有霍华德那个家族…… 谢菲尔德看迟朗一副纠结的样子,还是直接吻了上去。 他在这亲吻里,终于反复确定了一件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