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崇正蹙眉,“我有衣服穿的,我记得叮嘱过月如,让她先缝制你的衣服。”他一边说,一边打开包袱。 里面放着几件折好的衣服,最上面摞着三个怪怪的衣料。 温崇正拿起来,放在身上比划着,越看越是不解,“暖暖,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歪着脑袋打量着手中几根线中有两个圆圆布料的东西,像是口袋又不是,样子有点像包子铺里刚蒸好的大包子。 突然,他脑前一亮。 把东西绑在额头上,邀功似的问:“暖暖,这是不是用来包扎伤口的?或者是人发热了,用它来敷额头?” 宋暖正背对着他,在一堆草药中翻找止痒的草药。 听到他的话,她一脸疑惑的转身过去。 只一眼,她就傻了。 我去!他在干什么?装萌吗? 宋暖不禁满脑黑线,冲上去就抢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到衣服上,迅速的把包袱包起来。 粉脸唰的一下火烧火燎起来。 她的无敌小内内啊,他怎么能包在额头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此刻,宋暖想要咆哮。 砰!包袱被她放进衣柜里。 宋暖的手抓着衣柜门把,闭目,深呼吸,许久才将自己那颗作怪的心平静下来。 她转身,面无表情的看了温崇正一眼,“搞错了,这一包是我的衣服。”说完,她强作镇定的走去继续捋草药。 温崇正明显的发现了她的不悦,略略不安的问:“暖暖,你不高兴了?我不知那是你的衣服,我瞧着稀奇,一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所以就问问你。” “我没生气。” “暖暖。”温崇正走过去,蹲在她对面,“如果你生气了,你就发出来,别憋着。我……” “我真的没生气。”宋暖无奈的看着他,“你要捶点药,你能不能帮我把石舂搬进来一下?” “可以。” 温崇正立刻去搬石舂。 “这个拿去。”宋暖把荷叶包着的烤野兔递给他,“石春在祖母屋里,你顺便带过去。我摸着还是热了。正好让祖母把月如唤进去,一起吃了。” “好!”温崇正接过荷叶包,咧嘴笑了,“暖暖,你真好!” 宋暖低头捋草药,淡淡的应了一句,“我一直都很好的。” 闻言,温崇正的笑意更浓。 他就喜欢宋暖自信又有点自大的样子,很可爱! 温崇正出去时,温月娥正蹲在院子里哭,听见开门声,立刻楚楚可怜的朝他看过来,“二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 温月娥怎么也想不通。 成亲前的温崇正不是这样的,从不会对她这么狠心。 现在呢? 岂止是狠心,简直就是冷血无情。 “那是因为以前的我一切都无所谓,现在……”温崇正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又看向温月娥,一字一句的道:“现在,暖暖的喜怒哀乐都是我在意的。” 说完,他径自走进温老太屋里。 有些事,他又怎么可能忘得了?前世,他除了温老太唯一信任的温月娥,竟是帮温晗一直给他下药的人。 他能被困在地牢里,暗无天日,这其中就有温月娥的一份功劳。 温月娥痴痴的看着他的背影,泪流满面。 她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她在他们成亲那天推伤了宋暖? 可她是因为伤心,因为不甘。 她怎么能无动于衷的看着他娶妻呢,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大哥不要的呢? 她自小便知温崇正是她姑姑的儿子,她与他只是表兄妹,所以,她从未收敛自己的情感。 温崇正很快就取了石舂出来,看也不看温月娥一眼,又进屋去了。 外面,天黑尽了。 温老大夫妇才回到家里。李氏扛着两把锄头,温老大则挑着两大麻袋的荨麻根。 两人的手脚和脸,更红肿了。 可他们却一直咧着嘴笑,仿佛看到了许多银子在向他们招手。 “月娥啊,你怎么在这里蹲着?那些药根可都洗干净了?”李氏见她蹲在地上,连忙上前扶她起来。 温月娥扭头看去,不由惊呼出声,“啊……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