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青县,但她一个貌美妇人,还带着孩子,到哪都会吸引视线,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多少。加之当时安乐伯曾德庸和夫人卫氏同在青县,卫氏还很可能对甘四娘动了手—— 不管到哪,正妻小妾豪门恩怨都是市井人们喜闻乐见的话题,只要有点风,就会掀起浪,总会有人记得。 果然,这一点很快被证实。 有常在附近街上混的,给他们讲了整整一个话本,他们从一大通夸张的,不夸张的信息提取出有用消息并查实,卫氏果然在当时对付甘四娘。 她是真的想杀了甘四娘的,还私下里请了人,要不是秋文康帮忙,甘四娘当时不可能活着离开青县。 但这里毕竟是青县,不是汴梁,卫氏人头不熟,本身也只是个内宅妇人,花钱办事,请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大牌面的杀手,别说皇上的鹰卫,她连那具骸骨的层次都够不到,所以这具尸体的出现,对卫氏的计划大概只是个意外。 甘四娘当时大概怕极了,埋了尸体,什么都不敢再做,用尽所有聪明心计,悄悄做了个障眼法,迅速离开青县,卫氏才没有机会再下手。 但这里面有两个问题很关键,卫氏知不知道尸骨的事,曾德庸桑正在这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赵挚和温元思都很警惕。 卫氏是真心想让甘四娘死的,真是是因为甘四娘走的太快,才放弃了么? “还有一个问题,”温元思修眉微扬,“第一案发现场。” 人不是甘四娘杀的,那尸体呢,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祁言急得挠头:“不知道啊!咱们查了半天,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甘四娘埋尸!” 赵挚突然想起了秋文康的话:“秋文康说当时地上的血不多……” 可宋采唐的验尸结果,死者死于心脏受伤,大出血。 院子里没太多血,那就是人来之前就死了? 温元思此刻和赵挚相当默契,异口同声:“移尸!” “那把死人尸体扔到甘四娘的院子,为什么?”祁言十分不理解,“如那甘四娘与死者不相识,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只为吓唬一下胆小妇人?” 温元思摇头:“绝非如此。” 想吓唬一个妇人,什么招没用,何必如此? 不是吓唬,那就是—— 赵挚眯眼:“有人试图栽赃。” 做了命案的凶手,常会为了避免罪责,做出假象,栽赃给别人,本案院子里的尸骨,大约也是。 祁言仍然不解:“那栽赃谁不好,为什么选甘四娘?” 在他看来,甘四娘只是个命运多舛的妇人,为了生存,磨出些许心机和市侩,人命栽赃……不至于吧? 她应该还不到这种价值。 “不是他——自然是别人。” 温元思想到一点,看向赵挚,言语中透着通明:“事出前一晚,甘四娘是被秋文康送过来的,而秋文康,当时事忙,差一点住在了这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