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特别亮,语气特别郑重,仿佛说的不是眼前,像有什么暗意。 这人发现了什么? 宋采唐想想,感情交付,共度一生,青梅竹马…… 这安乐伯曾德庸和其妻卫氏,也是青梅竹马! 宋采唐的大脑根本没往感情方向拐弯,直接转向它处:“你可是听说了祁言的事,也为此着急?” 温元思怔了怔,压下唇角苦笑,大大方方道:“是。” 竟是直接承认了。 “汴梁办了几个案子,我与祁言交情也不错,他有困难,我搭把手也是应该……” 两个人话题走向案情,交流了起来。 一边赵挚就不高兴了。 他不满被陆语雪拦住,可宋采唐过来了,他以为宋采唐会为他吃醋,心里十分期盼,结果宋采唐没有吃醋,温元思那厮来了!又是缠人又是发|春的笑,宋采唐还不走,跟他聊了起来! 他吃醋了! 非常醋! 不高兴,恨不得揍温元思一顿! 他不再理会陆语雪,对方不让路,他干脆退回来,脚尖轻点廊柱借力,跃到了宋采唐身边:“你来找我是不是?” 宋采唐:…… 说好了分开的,你又找过来,是几个意思? 陆语雪看着这边动静,嘴唇紧抿,微微眯眼盯了宋采唐良久,帕子绞的死紧,却也没再过来,转身大步离开了。 温元思和赵挚互相提防对方,正好眼下没事,谁都没走,一直跟着宋采唐。 宋采唐也不介意,不愿意分开就暂时不分开,一起想办法找甘四娘和甘志轩也好。 路上,又遇到了两个人。 一个叫桑正,温元思最初入仕曾在鸿胪寺办过差,对此人很熟悉。母亲是外族人,父亲是汴梁人,父母早亡,家族不爱管,成长历程颇为艰辛,因其小有才华,有负有外族血脉,一直在鸿胪寺做事。他性格阴沉,不喜与外人交流,也没什么朋友,这次会来安乐伯寿宴,是因为安乐伯夫人卫氏,曾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一直很尊敬,不忘报答。 另一个是太子府长史秋文康。因为太子身份,他过来便有些抢眼,但他只是规矩之下过府道贺,倒并无其它。 安乐伯府老夫人寿宴,宾客盈门,阖府欢闹,哪哪都是人,下人们在中间穿插,忙得不亦乐乎。众目睽睽之下,礼仪规矩在前,宋采唐和赵挚不熟悉府里情况,也不好大剌剌做些什么,只悄悄存着心思,快速分析寻找。 初春阳光灿烂,却没有什么温度,寒风吹来,刺骨的冷。 没有人知道,客院角落厢房里,正在发生一桩命案。 桌上茶盏只剩半碗,墙侧三足兽鼎缓缓冒着香氛,白色缥缈轻烟随着风动蜿蜒,床榻间,有个人额角迸出青筋,嘴被东西堵住,挣不开,逃不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