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问香便是你十二年前扔下的女儿。” 孙氏怔怔的:“你说找到了我女儿……我女儿……死了?” 温元思:“问香一直记得自己是谁,知道家在哪里,可离这么近,她一次想找回来的心都没起——孙氏,你做了什么,让她对你这个娘一点期望都不敢有?” 孙氏摇着头,蹬蹬蹬后退几步,踩到裙子,跌的十分不雅。 可能是太疼,太疼太疼了,她突然大哭出声:“为什么不想找娘,因为娘扔了她啊……扔了她……不要她了!所以她了不要我这个娘了……” “啊——为什么你要得病,为什么要得天花——” 孙氏脸上沾了尘,哭的撕心裂肺,仪容不顾。 温元思竟一点恻隐之心也不起,继续往人伤口撒盐:“得了天花,是那么容易好的么?” 还不留疤痕,能做靠脸过活的花娘? 温元思顿了顿,给了对方思考的空间,才道:“你的女儿,当初只是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普通水痘,不日即好……” 这几个字似乎戳到了孙氏的肺管子,也许突如其来的伤痛她一个人承受不住,迫切需要一个发泄渠道,也想到了一些事,立刻把黄妈妈从人群里给拖了出来。 “我儿得的不是天花,你为什么告诉我是天花!是不是你要害我儿!我米家对你不薄,你竟害我米家子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今日正好是小梁氏忌日,所有人都有,黄妈妈年纪不小,又做为已逝老夫人忠仆荣养几年,身体素质不比年轻人,被孙氏揪的几次跌倒,又不敢太大力和主子扭打,显的很可怜。 “二太太饶命啊——这种事老奴哪里敢做,不敢啊——老奴只是下人,样样听命行事,害主家后嗣,图什么呢?真不是老奴啊……” 孙氏眼睛一斜,看到了桌上摆的小梁氏牌位。 “样样听命……样样听命……所以是她吗!” 她跑上前,抄起小梁氏牌位就摔在地上踩:“是她让你这么干的吗!” 孙氏这个动作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 已逝老夫人的牌位啊,如此不敬,她怎么敢! 大房王氏直接指挥下人:“去,拉住她!” 牌位不结实,孙氏踩不了两脚就碎了,不可能解气,重新抓住黄妈妈,按着她的头就往地上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