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唐眼梢微抬,眸含思索:“也可。” 赵挚抱着胳膊,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直接开启话题:“二月初八早上,云念瑶一起床,心情就很好。” 宋采唐若有所思:“这个心情很好,一是腹中胎儿康健,没闹,二是想到卢光宗下午会来看她,牵挂之事可能会有希望,会有大进展。她对卢光宗,很有信心,也很信任。” 温元思垂眸:“可她早饭前后,中了蓖麻籽毒。她不识得此毒,因症状与害喜相似,没有怀疑,只十分不舒服,心情就转差了。” 不管外面事多么大,即将做母亲的人,对于孩子的爱都是头一份的,云念瑶与齐兆远夫妻感情很好,头胎后几年未孕,这一胎,她必是小心又看重的,害喜严重,甚至有点见红,她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为了透气止呕,她走出房间,在外面散心。 也所以,她见到高卓时,面色愁苦。 赵挚:“她面色愁苦,心不在焉,就算按规矩待客,心思也略浮散,所以没注意到袖间卷了高卓笛上丝绦。” 温元思:“与此同时,安朋义三人正在偷东西,其中一人,被高卓隐约看到了身影。” “安朋义供言里说,不知道老大石群偷到了什么,但听其吹牛聊天,知道这东西当时就放在柜子边,藏的并不深——”宋采唐缓声道,“这是不是说明,那黄金玲珑球正好被云念瑶把玩过,放在手边了?” ‘近乡情更怯’,类似的情感很好理解,云念瑶一边盼望与卢光宗见面,一边又害怕没有足够的好消息,毕竟娘家的事真的太大太大。 她的面色愁苦,有身体原因,也有这方面的担心。 应对高卓时心不在焉,就更能理解了。 赵挚点了点头,才又接着往下:“回到房间后,云念瑶身体仍然不适,坐卧走动间,很可能丝绦沾到了垫上枕边,又在后来换寝衣时卷回到了袖里……” 温元思也略赞同,若高卓不是凶手,这就是丝绦出现在死者袖间的唯一解释。至于上面酒渍—— “死者吃过酒酿圆子。” 云念瑶是贵女,规矩学的好,平时大约不会吃东西掉在身上,但当时她身体情况不好,些许意外很正常。 宋采唐目光微亮:“对,就是这个时候,有人趁丫鬟玉珠去做红豆糕,带着酒酿圆子进来,哄死者吃下,并杀死了死者。” “凶手过来,是只想送碗酒酿圆子,不料话谈不拢,心起杀意,还是早就起了杀心,早有计划?” 云念瑶当时与凶手,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点,很关键。 赵挚指尖轻点桌面:“还有这黄金玲珑球,云念瑶知道丢了么?” 卢光宗背后人脉网非常大,他的承诺,份量可是很重的,几乎是云念瑶现在可以拿到的唯一救命稻草,如果她知道丢了,心情一定不会美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