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一递,是双白绫袜子,小声道:“我给世子做了双袜子赔罪。” 晏清源不接,目光在上头转两圈,蹙眉笑视着她: “赔罪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要赔什么罪?” 看来,上回的事,他还耿耿于怀着呢,归菀苦恼一想,掰着指头早算过了,自跟来邺城,还没一口气接连半个月不找她的,先喜后忧,是不是如他所说的:腻了?可腻了,就该放她走,如今,什么动静也无,自己就这么不尴不尬住着,整日窝在高墙大院里,看着个四角天空发呆,要么,就是成夜成夜听外头野风鬼哭狼嚎似的叫嚣。中间落了场雪,更是清清冷冷,日子都被冻住了似的。 她只得鼓足勇气:“我得罪世子了。”见他久久没动作,十分难堪,把袜子收回,又攥了起来。 “唔,得罪我了啊,”晏清源看在眼里,嘴角浮上一抹戏笑,“一双袜子就想打发,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归菀脸通红,不知是热是窘,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拿过个蒲团,在矮榻下一跪,替他捏起腿来: “世子在生我的气,我知道。” 从他这里看过去,只能见着一头乌蓬蓬的秀发,在烛光里,光泽透亮,他任她侍候,听那一口软娇娇的声音,无端的,身子跟着也慵懒起来,索性倚在靠枕上笑: “既然知道我生你的气,改呀。” 归菀含羞一下下捏着他结实的腿,不一会儿,就沁了满鼻尖的汗:“那,世子让大夫先来给我瞧瞧罢。” 晏清源身子一倾,把人的下颌一抬,捏捏小脸:“早干什么去了,何苦兜圈子?” 归菀腼腆冲他一笑,忽然问道:“世子刚才是要出去吗?要去做什么?” 她倒和方才的那罗延一样,一双眼睛里,十分期待,晏清源目光在她脸上睃巡片刻,倒也不负她所望: “傻孩子,我正是去找你呀,”说着朝她轻轻把眉一挑,“满意了吗?” 归菀羞红着脸,把头一别,似想掩住那抹笑意,只把头点了点。 身子忽被晏清源一把扯上来,两人滚在榻上,黏作一团,他温热的呼吸扑上脸颊,咬噬着归菀耳朵,低笑着:“我让你满意了,菀儿是不是也得想法子让我满意?” 话说着,手就往两腿间探去,“还记得怎么让男人满意吧……”话尤未落,就扯开了衣襟,嘴唇朝颈窝摩挲起来,手却一直在底下不去,别有所指地问,“这儿也想我么?” 归菀被他热烘烘的气息喷得无所适从,下意识把腿并紧了,却是问他:“袜子你还要么?” 看她偏还问的一本正经,晏清源无奈,揉住她嫣红的唇:“你能不能别这个时候煞风景?” 归菀无措了片刻,把他立马探入亵裤胡来的手推搡了两把,红着脸说:“你都不净手,我不要……” 他身上那点翰墨味儿,归菀早察觉了,刚才飞快地看一眼,书案上的一应器物还没收,明显是动过笔的。 见她事儿多,晏清源好不耐烦,索性起身,把人往床上一摔,自己拿澡豆把手搓了几遍,才重新压上归菀,幽幽警告: “你这么啰嗦,我可要好好罚你一回。” 归菀一个瑟缩,慌忙把眼睛闭上了。 帐子里狂风骇浪,等潮退,晏清源在归菀湿腻的小腹间无聊地研磨着圈,也不说话,脑子放空了一样,什么都不再想。 许久,归菀腰身动了一动,嗓子有些嘶哑:“世子,你是不是有心事,不高兴?” 他刚才的兴奋一股脑地都投注到她身上来了,归菀几次尖叫,掐得晏清源肩头红痕深深,他也浑然不觉。 这会儿平静下来,归菀观他神色,便这样问了。 晏清源对她倒不隐瞒,忽把光溜溜的一个人朝胸膛上一拖,命归菀趴伏在上头,也不管她如何羞怯,两人肌肤相亲,只觉畅意: “嗯,本来是不高兴,可现在高兴了。” 归菀挣扎着要下来,动作间,一头乌发丝帘般从天垂落,隔断了晏清源的视线,馨香蒙蒙,落了满口满鼻,他略一失神,捞起一缕,喃喃笑道: “你是上清神女,我是玉京仙郎。” 却说的归菀噗嗤一笑:“世子要自吹自擂,别带着我。”顺势把头发抿到耳后,眼波微漾,看着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