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一看张波吞吞吐吐,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要撒谎,淡淡地说:“进去拿,一分不少地拿出来,要是等我搜出来,哼哼,”李时说着在屋里找到一根铁棍:“大鹏的胳膊已经被我打断了,你也尝尝什么滋味?” 张波不敢隐瞒,从抽屉里拿出钱来,用报纸包着,这是他们昨晚去收回的高利贷,准备今天交给刚哥呢。 李时一把抢过去,打开看看,一共十捆,笑道:“正好,五万交医药费,五万先押在这里,看看汽修厂损失多少,多退少补。” 张波痛苦得嘴都要歪到耳朵根了,这可不是他自己的钱啊,可是看看对方手里的铁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到了楼下,一看那俩学生果然听话,老老实实蹲在那里,那老头喝着茶叶水,还在那教训呢:“听到了吗,楼上打得鬼哭狼嚎的,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刚才要你们一天五十嫌多,等会儿挨了打,怕是一天一百也拿不下来——” 话没等说完,后脑勺就被大耳刮子扇了一下,扇得老头有点蒙头转向,不等他回头看,脖领子被人薅住,从藤椅上拉起来,大耳刮子在他脸上来回狂扇。 李时暴风骤雨般扇了几十下,看看老头都要晕了,一把搡倒在藤椅上,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不管茶水凉热给老头泼在脸上,骂道:“老不是东西。” 同时用手指着老头威胁道:“欠房费要房费就得了,再敢要违约金,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老头吓懵了,好像活这么大岁数,才知道挨打的滋味似的,眼神闪烁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扭头一眼看到旁边站着的张波,脸上那个惨,就像扔进粉碎机过了一趟似的,不禁指着他惊叫:“你——” 张波都快哭了:“爸——” 李时照张波的屁股狠狠一脚:“快走,去找刚哥。” …… 李时拉着张波到了路上,突然想到应该先让毛雪见见汽修厂的房东,告诉她都是房东搞的鬼,现在已经弄清楚了,省得她下决心关门,把修理工遣散,什么东西都处理掉,等她爸爸出院想重新干又是个麻烦! 给毛雪打电话问她在哪儿,毛雪说她在医院,她家有一个亲戚在市委上班,打电话给派出所过问这个案子,警察过一会儿要来重新做笔录。 李时正要掉头去医院,突然电话响了,是小张打来的,神秘兮兮的:“李时,那个人又来了,我觉得他好像要干什么事,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小张所谓的那个人,是前两天一直出现在原石坊的一个人,那人从外表气质看就不像是行业内的人,但是对原石却表现出很大的热情,看了这块看那块,而且李时还发现他在偷偷地给石头拍照。 到底那人拍照是为了什么?李时很想把他弄到里屋问个明白,但是又转念一想,也许这个人是梵氏派来的呢,要是自己对他使用暴力,岂不是又跟梵氏添了一笔仇恨!再说李时还想到不要打草惊蛇,既然他在拍照,肯定是想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且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回到原石坊,店里的生意依然很好,人来人往的,小张照顾生意都有点忙不过来了,照这个势头下去,看来又得请一个店员了。店内西北角现在已经建起一个玻璃小房子,那是李时托李傲然从江海买回来的小型解石房,神解的技师黄保现在已经成为原石坊的专职解石师了,李时进来的时候黄保刚刚放下防尘罩开动机器。 前两天在店里偷偷拍照的那人正在拿着一块原石端详,依然是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很感兴趣,而且以前来的时候也偶尔买一块石头,但是李时和小张怎么看他怎么不像业内人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