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可能在短期内连续碰上两只。 何况白鹦鹉的爪子还抓着那么令人眼熟的佛珠。 所以眼前这只白鹦鹉,除了佛妖雪衣还能有谁? 此时在鹦鹉投来的视线里,她又向后退了退,否认道:“不认识。” 随着她话声一落,那梅枝上的白鹦鹉顿时双目蒙上一层水雾,仿佛泫然欲泣。 明明只是一只鸟,这模样却让人觉得它实在是委屈隐忍、楚楚可怜,心为之揪起。 惹得何云宁用谴责的眼神看着赵坦坦,便是颇有首席弟子架势的岑云鹤也皱起眉头,好像她是个狠心丢弃宠物的主人一般。 “这般有佛性的鸟儿……”岑云鹤惋惜地轻叹。 “世上能在被抛弃后,自己千里寻主的鸟儿有多少?就算不是灵兽,依我看资质也不差太多。你又何必如此嫌弃它?”何云宁也不平地说道。 二人无比干脆地断定了她的抛弃行为,好像她再说什么都是推诿,是不负责任。 赵坦坦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才是委屈大了的那个。 “雪衣!”她忍不住冲那白鹦鹉喊道,“你自己说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主人?我有没有抛弃过你?” 白鹦鹉却没有开口,也没有化为人身,只是怔怔地盯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赵坦坦看,眼中的水雾渐渐凝聚,化作水滴坠落在覆着白雪的梅枝上。 赵坦坦愣了愣,本以为雪衣是装可怜,没想到它真会落泪。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但口中仍道:“别以为装出这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就能随意让我背黑锅!” 白鹦鹉雪衣动了动,似乎想摇晃脑袋,但随即一个重心不稳,从梅枝上一头栽下。 “呀!”何云宁一声惊呼,正要去接。 那白鹦鹉却在落地前奋力扇起翅膀,挣扎着要再度飞起,似拒绝被何云宁接在手里。 赵坦坦被唬了一跳,见雪衣如此,虽不明白它为何这般示弱,心中不由也升起几分怜意。 她上前几步靠近梅枝,还没伸出手,那白鹦鹉已扑腾着就近飞落她肩头。 但少女的肩头虽瘦削,却不比梅枝可以牢牢抓着。 仅靠一只细小脚爪,又要顾及另一只脚爪上的佛珠,雪衣更颤巍巍地难以站稳。 眼看白鹦鹉爪子打着滑又要掉下去,赵坦坦只能无奈地伸手将它拢在掌中。 “哼!还说不是它主人!”一片好心去接白鹦鹉,却似乎被嫌弃了的何云宁,不爽地嘀咕了声。 赵坦坦却看着自己手掌中的白鹦鹉,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妙。 她低头凑近那双目又盈盈望着自己的鸟儿,仔细看了又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雪衣,你……是不是无法变作人形了?” 白鹦鹉闻张了张它那月形的喙,却没能发出一声。 作为一只鹦鹉,就算变不成人形,可说话是鹦鹉本身就具有的能力。 要不怎么会有“鹦鹉学舌”一词? 白鹦鹉也算是鹦鹉的一种,若连句人话都不会说,对得起自己的品种吗?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赵坦坦禁不住倒吸了口气,吃惊道:“难道你连说话都不能了?” 雪衣小小的身子颤动了下,缩成一团蜷在赵坦坦掌中,显然是被说中了。 见状,赵坦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