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到这里来做什么?”安东尼尔问她。 方星宿没有回答他,她仰头看月亮:“正好中天,没有误了时辰……给我一滴你的血。” “什么?”安东尼尔不解地问。 “照我说的做,我不会害你的。” 方星宿双手交错,一柄紫色长剑凭空出现。她不容置疑地拉过他的手,割破他的手指,在剑刃上涂了薄薄一层。接着她咏颂着一种安东尼尔听不懂的预言,凌空跃起,挥剑而舞。 金色长发与银色裙摆在清冽的空气中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光线,光线勾勒出的舞蹈优美又圣洁。手指的疼痛提醒着安东尼尔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安东尼尔宁愿这是一场梦。 忽然,安东尼尔眨了眨眼睛:是看花眼了吗似乎有一点一点,不是月光,也不是任何反光的、微弱之极的光,倏忽而过,没入方星宿的剑中。 这一场舞蹈持续了很长时间,停下之时方星宿显然累的不轻,她扶着剑大口的喘气,眼神虚浮。“一个简单的聚灵之术而已,就累成这样了,我怎么就堕落到这种地步。”她嘲讽自己。 “你究竟是在做什么?”安东尼尔再次问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方星宿说。 安东尼尔皱皱眉,但是没有再追问。 “多谢信任。啊,这一点你比亚德烈可爱多了,要是亚德烈,他一定会死皮赖脸地没完没了……”方星宿收起剑,转而伸手拉住他:“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明天继续。我力气全用光了,现在需要你想办法带我离开了——不可以惊动任何人。” “明天还需要继续?” “是,今晚收集到的数量太少太薄弱了,完全不够用——明天凌晨两点,我们直接海洛伊丝宫不见不散。” “喂喂,星星?饭要吃到鼻子里去啦!”早上的餐桌上,亚德烈好笑地把方星宿的头从餐盘里□□:“昨晚没睡好吗?困成这样?” “什么?”迷迷糊糊的方星宿把头埋进他的臂弯。 “以小姐,哦不,夫人教授给我的医术,这脸色白中带青,这眼眸晦暗不明,这是肾虚啊!”加布利尔凑过去把方星宿的头重新拨拉出来,煞有其事地说。 “再看看这大大的黑眼圈,啧啧,亚德烈,你悠着点哈。”昆也凑过来凑热闹。 “你们讨厌死了!”方星宿强撑精神把他们推开:“不过一晚上没睡好罢了,哪里有那么多话说!” “困就再睡个回笼觉。”亚德烈把她打横抱起,送回床上:“好好睡。” 可是一连两三天都是这样,亚德烈不由的心生疑虑。“你看星星是不是生病了?”他私下询问加布利尔。 “不像生病,倒是和以前怀上菲尼克斯的时候很像。”加布利尔也很紧张:“是不是她又怀孕了?” 亚德烈睁大了眼睛:“这,会是这样吗?她伤才刚刚好,再说我们有注意……当然也有可能出现意外……哎呀,太糟糕了!” “请告诉我你们找到了去除你身上诅咒的方法!” 加布利尔打个寒颤:“那样恐怖的孕产过程,我也不要经历第二次了!” “没有啊,”亚德烈焦急而懊恼地团团转:“相信我,我真的没想有第二个孩子,那对她身体伤害太大了!” “不过也在所难免,你这样精虫上脑的少年……咳咳,和她谈谈,乘早把事情处理好。”加布利尔说。 但凡牵扯到诅咒的事情,总能勾动起亚德烈心里的阴暗面。因此他心乱如麻,他觉得没法面对方星宿,他需要一点点时一个人静下。于是他告诉方星宿,因为有重要军务,所以这天晚上他一整晚都不会回来。 “啊,没有人暖被窝了,突然有点不习惯了呢。”方星宿捧着脸说。 亚德烈发现自己也不习惯了。没有她柔软而微凉的身体在怀中,没有她安宁的脸庞在眼前,这个夜晚显得那么漫长——并且脑子里全都想她了,根本静不下来好吗! 挨到下半夜,亚德烈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