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宿的是我,又何妨有她?”穆霜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吻上他的下颌。 那柔情沾上他硬朗的胡茬,只觉得哪里似要绷开,拓烈猛地将穆霜离地扛起来:“这就疼你……老子以后天天宿在你房里!就让那恶毒的妇人自食其果去吧!” 带着对妲安的愤怒与发泄,拓烈孔武的臂膀将穆霜轧去床榻之上。她的一切于他都是陌生,一种新鲜与悸动的求索,才发现世间的女子原来每一个都有不一样的妙处。但她的一切对他而言又都是舒适,那么干净而又循规蹈矩的良家贵女,他又怕将她弄伤,只是小心翼翼,不似从前与妲安,只是为着发泄而浓烈。忽而便与穆霜融而为一。 …… 屋子里渐渐传出奇怪的响动,起初很轻,后来渐渐加剧。 妲安站在门外听,便晓得是拓烈在行事了。她想起从前与他缠绵时的山崩地裂,心里就难受得似被利刃滑过,多么想冲进去咬他一口血、煽他一巴掌。这比当初下决心把侍女送到他床上更加煎熬。 但是她不敢。她是有多么的恨他,就有多么的爱与怯惧他。 以为里面的是芜姜,最后便千般艰难地死了心。罢罢,他不是一直都想吗,就成全他这一次。他既做了这样的冲动,今后便不好再面对萧孑,他的势力就也不会再强大。而芜姜,尝过了看他还怎么舍得下?看那个桀骜的汉人将军还怎么取舍她? 一起痛苦吧。 妲安攥了攥拳头走了,任那个声音一阵接一阵,一个傍晚一个晚上没有得停…… ~~~*~~~*~~~ “咯噔咯噔——” “迂!”夜幕下的河岸边,几十匹骏马由远及近。 院子里,阿耶阿娘正在为将士们准备晚餐,一抬头便看到萧孑抱着芜姜走了进来。 一道清健的身躯风尘仆仆,那玉冠下凤眸冷郁,怀里用披风包裹着芜姜。芜姜悬着两条细嫩的腿儿,晨间扎好的垂鬟髻散洒在他胸前,一枝素花簪子随着他的步子摇摇荡荡,整个儿竟是娇弱得不成样。 近日郝邬族因为乌尔族二郡主的事,得罪了黑芒族的世子,那黑芒世子时常谴随从在寨子外欺负郝邬族的姑娘。阿耶阿娘看着芜姜碎裂的裙裾,不由心口怦怦跳,问出了什么事? 萧孑径自往芜姜的闺房里走:“麻烦伯母弄点水进来给她清洗。” 他的嗓音也冷郁,似隐抑着一股顷刻就能爆发的戾气。 早已晓得这小子是传说中天下最寡绝无情的萧阎王,那丫头那么喜欢他,真要是被恶人欺侮了今后可怎么是好。阿娘心里满是紧张,哪里还敢耽搁,自是赶紧去张罗。 萧孑把芜姜平放在床上。她的房间收拾得清朴整齐,弥散着一股少女的淡淡芳香,床头上还叠着一方为自己预备的干净寝衣。他看了一眼,将那寝衣捻在手中。 摇摇烛火下,那素白的颈下一片淤痕斑驳。下午满心里怒与醋意,对她太狠了,握着一娓小腰盘儿,将她侵得一幕青丝散撒。背上的蝴蝶骨也在沙土中磨砺出红痕,就像白玉上的细瑕儿,此刻看着叫人怜疼。他忍不住抓起她头发吻了吻,用寝衣将她轻轻擦拭。 “咳,”听见阿娘隔着帘子咳嗽一声,便把她在薄毯下一藏,掀开帘子出去。 “萧将军,我把水放这儿了。”阿娘的声音很低,看了眼屋里的芜姜:“丫头这是怎么了?下午还在羊圈里满心盼你。” 那语气忐忑惶然,生怕自己不要她似的。 萧孑想起一路的冷肃,不由有些犯窘……把人姑娘欺负成这副样子。便微缓了缓嗓音:“无事,睡一觉就好了。” 蓦地垂下帘子,不想让那老者睇见俊颜上的红晕。剥落芜姜残存的衣缕,将她落进了水里,自己亦宽衣解带跨了进去。 ☆、『第八九回』红妆 夜来得汹涌,忽而沉沉遁去梦乡。黎明的光线透过油纸小窗,打照进灰蒙的木屋里。那床上相拥的两个人睡得正香,萧孑一幕青丝散肩,清削的下颌抵着芜姜光洁的额头,无意识地把她霸道箍在怀里。苍劲指骨搭在她摞露的粉白小肩上,她的唇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