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了龇牙,忽然侧身吹灭了蜡烛——“呼——” “都这样了,真不知道你还在坚持甚么。” “唔……”芜姜尚未听清楚,整个儿便已毫无防备地被他覆去了身下…… ~~*~~*~~ “喔呜——” 浑沉的号角划破长空,尾音在天边袅袅不散。四月的边塞依旧怒风凛冽,数千骑大军踏着黄沙从西面而来,溅起漫天尘土飞扬。阵鼓擂擂,鼓角齐鸣,闪亮的铜褐战甲乌压压一片,似刹那间将傍晚的天际压得甚低。 要出大事了。 几年前陈国分裂,各城划地而治。城池间连年征战,弹尽粮绝,士气早已疲累,几时再见过这般精锐的部队? 扶风城上站岗的卫兵眯眼张望,但见那旗幡上刺着“貂”字一枚,领头的将军着一袭银黑铠甲,面覆银雕面具,一幕赭红披风在烈风中劲舞,身量英武而年轻。不由甚觉奇怪,面面相觑着,忽而赶紧下去两个报告。 他娘的,怎么还没动静。黑熊巴巴地看着,闷声斥骂。 “吱、吱嘎——”不一会儿便见原本洞开的城门豁然阖上,还在准备进城的百姓被分作里外两半,纷纷叫嚷着只是不开。 “对面何方神圣?我等与你素来无冤无仇,如何忽然大军压阵?中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城墙上冒出一颗兵长模样的脑袋。 萧孑高坐在汗血宝马上,只是但听不语。静待他喊完,便冲黑熊挥了挥手。 黑熊拉开雄厚的嗓门:“我与你素无瓜葛不错,但你们老城主一世重德厚义,最后死得不明不白;狗贼庆鄎霸占城池,残害忠良,城中百姓民不聊生,惹动天怒!我们将军是来替天行道的,识相的现在就把城门打开!所有归降者,为官、富足者资产不动,百姓可分谷粮二斗,士兵归顺者得年饷万钱。倘若是不识相,到时就别怪我们先礼后兵——” 黑熊那张嘴就是个破锣锅,他身躯壮阔,气沉丹田,嚎起嗓子来堪堪震天响。一席话说得城墙上站岗的士兵们又面面相觑,各个纠结的面容上些许动摇。 一名庆鄎麾下的中年军官走过来,怒瞪了他们两眼,“啪啪”就赏下去几个大耳光。 转身眺着百米外束冠披甲的萧孑,娘希匹的,这般年轻气盛,哪里来的小子? 便拔出腰间配剑,直指萧孑的脑门道:“他妈的,一个没名没望的甚么小将,占着家里囤几千兵就敢跑到爷爷跟前叫嚣?有胆儿的单独放马过来,这就叫你扑几口爷爷胯下的……的、土……唔!” 话音未落,却猛地口喷鲜血,噗通一声毫无前兆地从城墙上跌下。 身子摔得七零八落,脑门心上插一支利箭,底下眼白上翻,口歪舌吊。 “啊——他死了!” “被、被射穿了!是、是那边那个将军,百米之外一箭射穿脑门!” 城墙下的百姓纷纷惊叫四散。 “哼。”萧孑冷蔑地扯了扯嘴角,悠然垂下手中长弓,低沉着嗓音道:“换一个说人话的出来与本将军谈。” 此时的他又化作那传说中桀骜嗜杀的萧阎王,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睇了眼身后不远处的芜姜。想起她昨夜在怀中的娇嗯绵缠,他后来实在受不了,本能地就把她摁下去。彼时情迷之中,忘却控制,等到从那荒蛮的绝望中遁醒,却已见她无力地蜷在身下。红唇沾湿,纤薄的小肩膀一颤一颤,勾惹人怜疼。 后来就不肯上榻了,他只得下床去抱她、柔情哄慰。咬着他的肩膀,小拳头拼命捶,怪他越来越坏。前夜还百般暗示自己带她去,第二天却懒着不起了。他怎能容她不去?硬是给她套了身劲装,将她塞进马车里捎带了来。 这会儿看着她白皙的小脸蛋,娇红的唇儿,满心里便都是无力与爱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