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见着她了,不过也就说了一两句话而已,并没什么干系。”沈瑜笑道,“你近来应该忙得厉害吧,怎么专程跑过来说这个?” 宋予璇道:“我刚从大哥那里过来,听他提了你们昨日在博物楼的事情……” 这件事情有些尴尬,宋予夺昨日不好明说,今日将这事告诉了她,旁敲侧击地支使了她来。可沈瑜不应这一茬,连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想了又想,宋予璇方才隐晦地说道:“我与傅宜的确相识得更早些,偶尔也会见上一面,可若是认真说起来,自然是同你更亲近些。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必然也是向着你的。” 沈瑜愣了愣,总算是明白过来她这话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声:“我知道。” 沈瑜与宋予璇相识这么久,对她的性情一清二楚,虽然昨日傅宜的话的确是有些误导,可沈瑜却不至于真信了她的话,去疑心宋予璇。 再者,以宋予夺的性情,若他当真对哪个姑娘有意,那怕是早就提亲去了,又这么会这么久不闻不问? “大哥这个人呢,素来不解风情,这些年来真正上了心的再没旁人。”宋予璇早前虽打定了主意不再多劝什么,可如今却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地暗示了句。 她这话说得隐晦,可沈瑜还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轻轻地咬了咬唇。 宋予璇斟酌着分寸,止住了。 而等到年三十,又得到西府去祭祖、参加家宴,仍旧是宋予夺、宋予璇兄妹过去,沈瑜留在修齐居中。去年之时,这府中还有云氏,如今却只有她一人了。 云氏开春时南去,只带了个贴身侍女,对外是说思念故土,回乡祭祖。 这一去就再没回来过,隔几个月会有一封家书寄回,信中说些不疼不痒的事情,还曾随信让人送了些南边的风物。 她当年离京之时已是重病,可到南边之后,却又仿佛好了许多,至少到如今也没传回讣告。宋予璇曾同沈瑜提过一句,说她或许身体还算康健,只是想要寻个借口离京。 沈瑜却觉着,这些信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写好的,云氏如今究竟是否还在世,也两说。 可她并没多说,毕竟若是挑破了,未必会比如今这情形好。 西府那边放着各式各样的烟花,映得半边天都是亮的。 沈瑜披着大氅,在廊下坐了会儿。 早前在宫中时,她还会陪着晴云守岁,如今却是只剩了自己一人,也不知道宫中今年是否还忙得厉害,尚宫局有没有什么难事。 她盯着太极宫的方向看了会儿,叹了口气,便准备回去歇息。却不料刚一起身,就见着宋予夺与宋予璇进了修齐居,丫鬟在前挑着盏灯笼,引着路。 沈瑜一愣:“时候还早,你们怎么就回来了?” “祖父、祖母上了年纪,坐了大半个时辰就回去歇息了,让我们自己玩乐。”宋予璇三步两步赶到了她跟前,笑盈盈地说,“三叔说是有急事要料理,急匆匆地走了,席上就只剩了西府那边的人。我想着既是如此,在那里干坐着也无趣,倒不如回来陪你。” 宋予夺并没开口,灯光映在他带着笑意的眼中,情绪一览无余,原也什么都不必说了。 东府这边一向跟二房不和,宋予璇与她更亲近,沈瑜这都是知道的,可如今大过年的,他们却放着自家亲戚不管,回来陪自己这么个无亲无故的人…… “这样怕是会落人闲话,”沈瑜轻声道,“毕竟是大年夜,总是该陪自家人一块过的。” “是该陪自家人一块过啊,”宋予璇拉了她的衣袖向屋内走去,笑道,“所以我跟大哥才特地赶回来的。” 沈瑜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宋予夺。 宋予夺则是镇定自若地看了回去,眉尖一挑,似乎是在说,你若是不愿意可以回绝。 然而对着兴冲冲的宋予璇,沈瑜压根开不了口,只能半威胁性地瞪了宋予夺一眼,陪着宋予璇向屋内走去。 她这眼神并不凌厉,也没有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