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斗鸡遛鸟,不学无术,总要为孟府做些事情,索性孟府还有几个堂兄幼弟,非我一个男丁,就我吧。” “弟弟!” 孟初雪被他的荒唐之辞给惊住了。 厅里所有人都被他的荒唐之辞给惊住了。 孟初霁朝孟初雪一笑,笑容昳丽非凡:“姐姐,嘉靖公主是皇室掌中之宝,你是我们将军府的掌中之宝,没道理我们家的姑娘就比别人家的姑娘差些,左右我跟你长得像,旁人认不出来,我也不会叫旁人认出来,且心安。” 顿了一顿,孟初霁又看向孟将军,道:“大楚和大绥打了那么多年,双方都伤了元气,就算儿子被发现,也万万不会开战,所谓和亲不过嫁个人去图个心安,是谁又有何妨呢?难道一国之君,还真缺个女人不成?” “大绥一年有半年下雪,姐姐体弱畏寒不好折腾,我们真要眼睁睁看着姐姐去送死?” 孟将军哑口无言。 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如此聪明睿智伶牙俐齿。 孟初霁撩开衣袍跪地,恭谨磕了一个头。 孟将军大手颤抖着,半天没有伸出去,其他人均是潸然泪下,红了眼眶。 孟初霁伏地不起,直到听到孟将军说: “我儿请起。” 孟初霁缓缓闭上了眼。 大绥接亲的队伍明日清晨启程,孟将军半夜披衣起床,提着酒壶去到孟初霁的房间,想着父子两人好好谈一谈,但是推开孟初霁的房间,发现孟初霁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书信一封。 千里迢迢,万里冰封,和亲队伍行了两个月,才至大绥。 大绥的确是冷,同样都是下雪,大绥比大楚要冷得多,那雪也大得多,一下就是半天没完。 进到大绥王都,暂时下落驿馆,等待绥帝传召。 这期间孟初霁并不能安歇,要换上大绥的喜服,戴上大绥的凤冠,过不久也要同大绥的人拜堂成亲。 说起来,和亲之事虽定,至于究竟与谁相和,却是半点不知,估摸着应是绥帝。 听说绥帝六十多岁了,若是入宫为妃倒是不愁了,想来年老体迈床上也做不动了,也就不会发现他是个男儿之身了。 孟初霁关上门换喜服,贴身小厮阿福拿着喜服鼓捣了一阵,半天没理出哪儿是哪儿,孟初霁看着捉急,忍不住道:“嗨呀你怎么这么笨,我来我来。” 大绥派来伺候的宫婢敲了三次门了。 阿福讷讷的将衣服献过去,挠了挠耳朵,把别在耳后的绢花都给挠歪了。 孟初霁瞅了一眼忍俊不禁,笑吟吟地开口:“阿福,你扮姑娘家家还是蛮漂亮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那么清秀?” 阿福窘迫,孟初霁将喜服拿着对着自身比划了两下,解了盘扣往身上套,阿福惊道:“少爷,你外边的裙子不脱吗?” “脱什么脱?”孟初霁已经套上去了,“等回头洞房花烛,我那未来的夫君替我解罗裳,解了一件又一件,解了一件又一件……嘿,小娘子,你怎么穿这么多?夫君大人有所不知,这是吾等闺房之乐……” 孟初霁身材匀称,体格偏瘦,架子骨极好,穿什么像什么。 阿福翻了个白眼:“少爷,你穿反了。” “……是吗?” 孟初霁低头一看,还真是。 脖子处有点勒勒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