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了一个心腹,但是算下来,也是值得了。 他随手捡起一本书来翻阅。 卫恒就又说道:“太子殿下应该是伤的不轻,这次的事,他虽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等他缓过来,却是势必要找我们清算的。王爷,我们是不是要早做防范?” 殷湛随手将那书本翻开来一页,忽而冷笑,“那也要等他真好过来再说。” 他这话,说的明显略有深意。 卫恒的心头微微一动,只是看着他,等他的后话。 “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这些事,不是一直都有人擅长吗?”过了一会儿,殷湛才冷淡的开口。 卫恒想了一下,马上就有所顿悟,“是!属下明白了。” 殷湛于是就摆摆手,打发了他下去。 卫恒躬身告退,刚推门走去,还不等反手关门,外面管家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怎么?”卫恒问道,顺势回头看了眼书房里的殷湛。 “闯进咱们府里的那个小贼的尸首,被太子殿下派人拦下了。”管家道,神色凝重。 这件事,本来就是殷湛提前交代过的,说一旦殷绍叫人过去了,那就给他,不必冲突。 只是当时卫恒和管家都觉得哪怕是为了避嫌,殷绍也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没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两个人意外之余,纷纷扭头去看屋子里的殷湛,这个时候,殷湛面目清冷的盯着书本上的文字,再就一眼多余的目光也没有了。 “走吧!”片刻之后,卫恒关上了门。 * 殷绍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冯玉河因为他进宫之后就一直担心,所以亲自等在大门口,见他的马车过来,就匆忙迎了过去。 “殿下——”车夫开了车门,一直又过了一会儿殷绍才弯身从里面出来,只这一路走下来,他的脸色苍白,就连唇上就没什么血色,看上去,居然像是个没有丝毫生气的纸人一样。 “这是怎么了?”冯玉河赶忙叫人过来帮忙扶着他下车,一面斥责道:“出什么事了?早上殿下出府的时候还好好的,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 这次跟着出门的随从们也都委屈的要命,可殷绍这个样子,他们也都个个惶恐,于是一个字也不敢解释的赶紧跪了下去。 殷绍一直没吭声,只抓着冯玉河的手勉强自己下了车。 冯玉河能够感觉到他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被他捏的手掌麻木的用时更是心惊不已,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将他扶着进了门。 因为殷绍这个样子着实是看着不妙,冯玉河就近扶着他就去了外院的书房。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冯玉河胆战心惊的问道,一面回头斥责这里伺候笔墨的小厮,“还不快去请大夫。” 殷绍也不说话,只单手压在桌案上缓和气息。 冯玉河转身去倒了杯温水给他,这个时候他才声音沙哑无力的开口道:“吩咐下去,让下头的人都把嘴巴闭紧了,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外传。” 他受了伤,就算皇帝在他和殷湛之间就只会更怀疑殷湛的居心叵测,可是他的存在,毕竟也是挡了别人的路,一旦他重伤的消息被散播出去,就又要平地起风波了。 而现在,他着实是没力气应付这些所谓的风波。 “是!属下这妞去办。”冯玉河道,看着他的神色不对,却有些不敢擅自离开,只焦急的回头看了眼,“蒋成海呢?他不是跟着殿下的吗?” 殷绍这会儿五脏六腑还翻腾的利害,一个字也不能多说,他只疲惫又不耐烦的摆摆手。 冯玉河知道事情紧急,就不敢耽搁,于是一咬牙,转身匆匆往外走。 殷绍这会儿心烦意乱,手里捏着那个杯子半晌,胸口的灼热烧的他喉咙发干,就仰头要将那杯水给灌下去,却不曾想这一口温水才刚漫过喉管,也不知道是刺激到了那里,他就是喉咙一热,噗的又吐了一口血。 几滴殷红的血丝落在剩下的半杯水中,丝丝缕缕的扩散,最终融为一片刺目的猩红色。 殷绍只觉得这颜色分外刺眼,看着看着眼前却又逐渐迷失了光亮,直挺挺的就摔了下去。 彼时冯玉河才刚走到门口,听到屋子里的响动,赶紧就又冲了回来。 殷绍手里的杯子落地,砰的一声脆响,紧跟着他的身体就向那堆碎瓷片上倒了下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