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桦小区到了。”出租师傅靠边停车。温祁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确认是春桦小区没错后,就从口袋里拿出钱递给师傅,略抱歉地说:“师傅不好意思,弄脏你的车了。多出来的钱当作清理费。” 温祁付了钱就开车门下来,站在车门外等了一会,随后不耐烦地弯身对还坐在车里的纪鱼说道:“你要在车上过夜是吗?” 纪鱼尴尬地咽咽口水,她只是在犹豫怎么跨过这一堆的呕吐物而已……现在被温祁这一催促,她只好闭着眼睛下车来。 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车里的画面真的超级美…… 出租师傅开车离去,留下一阵汽车尾气。寒风萧瑟,纪鱼一下车来就被冷到了,加上脑袋还有点晕,她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而温祁完全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纪鱼偷偷地看向面前的温祁,只见他黑着一张脸转身就往小区里走。她跟上去,一路无言的他们进了同一楼,坐了同一部电梯,到达同一层楼。 温祁率先走出电梯,面无表情地拿钥匙开自己家的门。纪鱼跟他出来,站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下。 温祁已经开了门,他拔下钥匙,回头指了一下对面纪鱼的家,说道:“你家在那,请你走对地方。” “我就是想谢谢你把我带回来……”她也没醉到忘记家在哪啊,就是想表达一下谢意而已嘛。 “不客气,毕竟是邻居,举手之劳。” 温祁像是极力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纪鱼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仅仅只限于隔壁邻居而已。以前多么好都没用,反正现在只是“邻居”。 纪鱼“噢”了一声,温祁却生气了:“纪鱼,你是不是没带脑子?不会喝酒还要喝,喝完又到处乱吐,现在倒是清醒了?” 纪鱼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温祁黑脸的样子真的很恐怖,她迟疑了一下,略微有点怯懦地问他:“我想问问,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走廊里突然的静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等待温祁回答的时候,纪鱼能很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地敲击着耳膜。时间好像过得很漫长,纪鱼很希望温祁能回答一个“可以”,这样他们也许就能回到以前那种好朋友的关系。起码不用像现在这样,他总对她沉着一张脸,有时连说句话都觉得尴尬的要紧。 可是这都已经过去四年多了,纪鱼不确信温祁还会如她所想的那样回答。 果真,温祁没有给她想要的回答。 “我看你还是没有清醒。”温祁轻笑了一声,饱含冷意。他丢下手中拿着的西服外套,然后一把抱起纪鱼,强制性地把她抱进自己家里。 纪鱼懵了,她只听到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随后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温祁的家。温祁的力气大得惊人,纪鱼吓坏了。在她又一次觉得地转天旋的时候,温祁把她抱进了浴室,完全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丢进了浴缸里。 纪鱼的后背和屁股与浴缸底部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发紧。她挣扎着想站起来,突觉头顶一凉,立刻僵在原地。 温祁拿着淋浴器的花洒冲着纪鱼的头顶冲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水流让纪鱼的大脑立刻当机,连一声尖叫都被冻在嗓子眼。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湿透,水流带来一阵又一阵彻骨的寒意。 纪鱼冷得瑟瑟发抖,温祁看着她,平日里清透的眼眸此时却深暗着。他放下手中的花洒,重新问了她一遍:“现在清醒了吗?” “清……清醒了……”纪鱼冷得有点口齿不清,快要当机的大脑被逼着清醒。 “那你再问一遍你的问题。”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温祁的脸色更差了,好像连说话都是在咬牙切齿:“你根本没有清醒。” 他气得丢下花洒转身就走,还在哗啦喷水的花洒掉到浴室的瓷砖地面上,发出不大却足以让纪鱼浑身一颤的声响。纪鱼怔怔地看着一直喷水的花洒,半天才回过神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