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次街头实验,牧黎夜并没有多大的期待,再加上洁癖严重,闻到那个味道就一脸恶心,牧黎夜只期望这场实验早点结束,他在那个街头呆坐了整整三个小时,一队人马准备撤场地休息的时候,牧黎夜正坐在地上轻点手里的纸币,一双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是一双修长白净的手,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并没有戴手套,顺着指尖往上看去,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一双含着笑意的杏眼,姑娘的右眼角有一颗醒目的泪痣,再往下看去,是因为寒冷而扫了些红晕的脸颊。 她蹲下身,将一澳元交到他的手上,左手上还拿着原本应该戴在右手上的手套: “bestwishesforyou!(祝福你)” 略微有些生疏的英文,却说的很真诚,看的出来姑娘是个很开朗的女生,她带着大红色的围巾,彼时,已近黄昏,天色已经有些发暗,她的身后是街对面一盏一盏亮起来的彩灯,纷飞的大雪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的闪亮美丽,那张微笑着的脸,仅仅只是短短的一面,已经足够让牧黎夜记忆深刻。不知道是因为姑娘善意的举动,还是因为那抹明媚的像是春日暖阳的一般的微笑,亦或者,是微笑着的时候露出来的两颗小虎牙,那一瞬间,牧黎夜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肯定的告诉他,这个姑娘,将会是陪他度过余生的那个人。 他就是在那样狼狈不堪的情况下,遇见了他的一见钟情和念念不忘。 “阿嚏--” 牧黎夜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还未开口,姑娘已经开了口: “咦,你是华人?”女生细细打量着面前的那双眼睛,看到牧黎夜点了点头,女生伸出了手:“你稍等我一下。” 说完这句话,就只能看到她跑进路边的披萨店,不过五分钟,姑娘已经端着披萨出来,手里拿了一杯热可可,那时候的牧黎夜早就已经忘记自己原来是什么身份,真的就很听话的坐在路边,等着那个姑娘把披萨和热可可递到他的手里: “这个给你。”说完,姑娘交给她一个可爱的卡通人偶:“这是赠品。” 稚气未脱的脸上,依然是温柔又灿烂的微笑,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牧黎夜刚想开口道谢,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热,大红色的围巾就那样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祝你好运。” 充满着祝福与欢快的嗓音在说完之后,转过身隐入了人来人往的唐人街口,也许这一切对于那位姑娘来说,不过是路过一个陌生国家的举手之劳,是对华人同胞的刻意关照,但是这对于牧黎夜来说,她就像是一盏灯,一盏温暖的,突然闯进他心里的那盏灯。 直到那个背影渐渐走远,他站起身正要追出去,刚走了没几步,他就犹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穿的这样狼狈不堪的去要电话,姑娘也许会被吓跑。 这世界上有的遇见,一旦错过了,就是这样令人惋惜和后悔不堪。大抵是因为求而不得,才会造就了心里越来越深的执念。 自那以后,五年,尽管那个微笑又开朗的女孩总是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可他却一次也没有见过。因为他那时候的一念之差,就这样硬生生的错过了,他有时候总是忍不住的想,要是那时候他站起来,说一句,“嗨,我们再录节目,姑娘你很善良。”这样的话,或许就能有很多的后续,可遗憾的,平日里嘴毒的他,那时候竟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他以为只要在一个地方,总会有遇见的机会,可事实是他在唐人街逛荡了一个星期,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在飘雪里微笑的女生。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却深刻的记得她长什么样子。要是那时候牧黎夜明白,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这些惊喜,上帝对他果然还是眷顾的,五年之后,从墨尔本回到新晨的他,再次遇到了那个,笑容像是太阳一样的女孩子。 若是他知道,当年那个给她写悔婚书的未婚妻和他在墨尔本遇到的姑娘是同一个人,他当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打电话给宋迟暮的爷爷同意了悔婚。就算宋迟暮有心上人,他也会使出全身解数,和白树斗上一斗。 ※※※ “是街头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