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这个男人,狡猾得很,总是要一鼓作气才能逼出真心话的,他如今去洗澡,一个是洗掉痕迹,另一个则是去想应对措施了吗? 而那边萧正峰一走出屋内,就沉下了脸。 他其实是有点后怕的。 从军多年,征战南北,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生死,他没惧怕过谁,可是就在刚才,他胸臆里泛出的是惶恐。 他努力地回忆了下当时在山洞中的情景,当时他其实也是想套套南锣郡主的话,才稍微纵容了下她。只是那个情景,外人难免生疑,有些什么猜测,如果这事儿传到了阿烟耳中,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她一定会多想的。 如果她多想了,会怎么样呢? 萧正峰一边在浴房里洗浴,一边皱眉。 ****************************** 当到他清洗干净后,因天热,干脆外袍都没披,只提上了一条缎裤,光着背脊就这么走进去了。 阿烟依旧如之前的那个姿势般坐在炕上,手里依旧握着那个柔光四射的夜明珠。 在夜明珠的映衬下,她的肌肤犹如涂抹上一层乳色的蜂蜜,看着很是动人。 她的眉眼精致清晰,甚至连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轻轻扇动的样子都分毫毕现。 听到门开了,她抬起眼来看向走过来的这男人。 他生来身子挺拔坚韧,魁梧高大,胸膛上的肌肉紧实地微微贲起,拥有强劲的骨骼,肩背那里有一道疤痕斜划到腋下。这个男人看着粗犷而精悍,浑身仿佛蕴含着巨大强韧的力量,犹如坐在原野里的豹子一般,精敏果敢,随时蓄势待发。 现在他向自己的炕头走过来,走得很慢,脚步间竟难得有些凝滞。 当他终于站定在炕头,几乎堵在了锦帐入口处时,终于凝视着阿烟,低哑地开口道: “阿烟,我说过,不会瞒你什么事。所以你今天问我这个,我都照实给你说。说了你别生我的气。” 阿烟点头:“好。” 萧正峰挑眉,认真地看着炕上的女人:“真不生气?” 阿烟承诺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生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和那女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摸床上去吧?只要没什么实事儿,萧正峰心里又只有自己,她就可以容忍,就可以不生气。 萧正峰总算松了一口气,当下坐在炕边,小心地望着这女人,认认真真原原本本地把当初在山洞里的事儿都说给阿烟听了。 阿烟仰脸竖起耳朵听,不放过一丝一毫,一边听着一边盯着他那最诚实的右耳朵。 他说完了,右耳朵自始至终没动。 阿烟心里应该满意的,至少这男人没说谎。 然而——她还是非常生气。 她大口喘着气,气急败坏之下拾起一旁的软枕,狠狠地冲着萧正峰砸过去! “你竟然还搭理这个女人!”阿烟想大骂一声贱人,问题是她自来教养良好,实在骂不出口。 萧正峰见她火了,顿时吓得不轻,忙接住那迎头而来的软枕,低声下气地哄道: “你不是说不生气的吗?你答应过我的!” 阿烟斜眼瞅着这男人,看着他那么大一个男人光着胸膛抱着一个软绵绵枕头的样子,要多傻有多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