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红地看到萧正峰时不时凑近了马车,笑着不知道和马车里的女人说着什么,仿佛两个人都一下子笑出来,眉眼间的情意真是看得人眼馋。 她挑眉,故意喊道:“萧大哥,你快些啊,未免骑得太慢了!” 萧正峰一边和阿烟说这话,一边抬眼看了下不远处的孟聆凤,淡道:“聆凤,你自己骑吧。” 阿烟听到这话,眉眼笑得柔和温婉,对萧正峰道:“正峰,要不然你陪孟姑娘骑一段马?” 萧正峰一听这话,连连摇头,忙道:“不必不必,萧荣陪着孟姑娘就是了,我在这里陪着你说说话。” 本来孟聆凤脸上已经是很不好看了,此时听到阿烟和萧正峰的话,更是黑得仿佛被人踩了一脚,难看得要死。她斜眼瞟了阿烟一眼,却见阿烟也恰好轻笑着看过来,那笑里明明柔和妩媚,可是看在孟聆凤眼里,却是十成十的耀武扬威。 她握了握鞭子,咬牙转身,策马往前奔去,一边奔着,一边想,那个女人哪里是什么温良贤惠的大家闺秀,分明是个心机深沉的奸恶女子! 这样的女人,果然是配不得萧大哥的。 萧正峰看着远去的孟聆凤,颇为无奈地对阿烟道:“这个聆凤,我和她的父亲和兄长也都是好友,当年她的父兄也曾请我对她多加关照,如今她也要去锦江城,以后都是同僚,我也不好太过冷淡。” 阿烟点头:“我明白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萧正峰望着阿烟依旧含着淡笑的脸庞,却觉得心口堵着什么,难受。 他沉着脸,皱眉望了下前方的孟聆凤,想着该怎么彻底消除这个可能阻碍自己和自己娘子和谐甜美幸福生活的障碍。 阿烟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免嗤笑出声:“你啊,也未免多想了。其实这么个姑娘家,我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呢。女人家若有什么争风吃醋,那都是因为男人。她心里有你,自然看我不顺眼,可是你若彻底和她划清界限,没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我犯得着和她一般计较吗?所以说,这事儿关键还是在你,你说呢?” 萧正峰听此言,顿时明了,当下郑重道:“夫人放心,我对孟聆凤,丝毫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当年不过把她当做男儿一般对待罢了。如今我必要挑一个时候,和她说个明白,若她依旧对你诸般不敬,那我自有决断。” 阿烟这才点头:“好。” 以后萧正峰若是真能够手握重权飞黄腾达,怕是扑过来的莺莺燕燕不会少的。别人或许忍的,她顾烟却不能接受娇妻美妾左拥右抱这种事。男人太有有出息,就是这点不好,以后的路势必要披荆斩棘。 至于眼前这位小姑娘孟聆凤,就当她是第一个试手的棋子,看看萧正峰是如何处置投怀送抱的小野花吧。 ********************************************* 晌午时分,一行人停下歇息,萧正峰自在那里陪在阿烟身边,端茶送水的,忙前忙后的伺候,体贴入微,真是把往日青枫干的事儿都一并干了。 阿烟也不是那娇气的,往日这些事其实都是和萧正峰一起做的,她喜欢陪着萧正峰两个人一起忙碌那些琐事的感觉。只是如今因为有孟聆凤在,她就不管了,任凭萧正峰给自己做低伏小地服侍。 孟聆凤看在眼里,越发的不喜,想着这女人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仗着年幼竟如此作践萧大哥。娶了这么一位,可真是娶了一个奶奶供着啊! 她冷笑一声,便故意命车夫道:“去把那坛子宜城九酝酒取来!” 车夫听了,自然过去马车上,片刻便抱过来一坛子酒。 阿烟其实早就纳闷这孟聆凤单枪匹马的,又没什么家眷,好好的怎么还带一个车夫和马车呢。如今见她从上面取了酒来,越发好奇,想着一个姑娘家,竟然带了这么一坛子酒? 孟聆凤抱着那坛子酒打开上面的黄泥封,片刻间只闻到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酒香香醇犹如幽兰一般,让人一嗅之下便不能忘怀。不要说惯常饮酒的人了,便是阿烟这种不懂酒的,闻到这股幽香都觉得心里喜欢呢。 原来这九酝春乃是春日所酿春酒,腊月二日清曲,正月冻解,正好用稻米施去曲滓便酿的春酒。宜城九酿春,因昔年高宗皇帝云游至宜城,饮过一盏后题下诗句,从此后闻名天下。 孟聆凤拿了两个大瓷碗,豪爽地将那坛子酒倾倒在瓷碗中,只见这九酿春果然名不虚传,色清犹如水晶,清冽甘美,芬芳醇厚。 孟聆凤捧了一碗,来到萧正峰身旁,笑道:“萧大哥,来,干一杯?” 萧正峰轻轻皱眉,面无表情地道:“聆凤,我家夫人素来不喜酒味,我极少饮酒,免得她不喜。” 这话一出,孟聆凤顿时瘪m.hZgJJx.coM